可是城中百姓贫苦居多,就算家中有病人,也出不起看病的米面粮油钱,就算咬牙凑齐了,却连运送病人的马车牛车都没有,“只是……”
齐王殿下的想法很好,可惜……
郑院使这次总算忍住没说大实话,却也低估了齐王的观察力。
“郑院使,本王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齐王这两天和文德殿一群老臣斗智斗勇,在飞来医馆才能卸下心防大吃大喝一觉睡到自然醒。
兴高采烈地来打招呼,却发现郑院使有意隐瞒,当然不高兴。
郑院使看着手中的复印件,又看向隐藏不悦的齐王殿下,忽然就明白了,齐王殿下的性子完全不像先帝,却像他的阿娘慧妃,外柔内刚,坚定执着。
齐王毕竟是救了郑院使全家的人,只坚持了五秒,他就败下阵来,把自己的顾虑和婉惜都告诉了齐王。
“殿下,百姓饥苦,税赋严苛,能活着已是万幸,根本不敢去想治病的事情。有病就忍着,熬不过去的都是命数。”
齐王等到了郑院使的大实话:“放心,税收多了可以退,佃户的米粮收多了一样可以退!百姓们吃饱穿暖自然就会想看病。”? ? ?! ! !
郑院使有些恍惚,退税?退租?
这……怎么可能? !又从哪里退?
齐王迎着余晖的光,眉眼俱笑,眼神却带着杀意:“那些哄抬米价、囤米不卖的米商们,赚了那么多,总该吐出来一些,免得撑死了。”
“郑院使,本王先行一步。”
郑院使和妻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两人脸上忽然有了难压的笑容,这才是百姓们盼望的殿下!
“走,我们回家,明日再来!”
“告辞!”
……
一队马车驶出方沙城,径直向国都城急驰,齐王坐在车里翻看带出来的奏章和各种各样的密信,正在这时,神卫长骑着良马追了上来:“齐王殿下,殿下……”
齐王用力一拍车轿,马车很快停下,挑开帷裳:“何事?”
神卫长翻身下马,凑到齐王耳畔低语:“三日两夜的挖掘,发现方沙城西南的地下,囤积大量粮食,都是未掺沙的官粮。看守是一群被刺配的机关师和侏儒,现已悉数被抓。”
“经查,当初拖走龙卫良马尸体的就是他们,但身体状况很差,经不起严刑拷打。”
齐王抽出一个纸卷,用中性笔写了出诊请求,交到神卫长手里:“立刻转交给邵馆长,请飞来医馆的医者们出诊,费用全都暂且计下。”反正债多不愁。
“神卫全程守护,若有一名医者因此受伤,你们提头来见!”
“是,殿下。”神卫长收好纸卷,翻身上马,向方沙城驰去。
齐王放下帷裳,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脑海里渐渐浮出一个全新的计划。
神卫长一路骑马回到方沙城,将缰绳系在拴马桩上,从挖开的暗门走进去,穿过一段又一段暗道,钻进一个新开的地下洞窟,一股刺鼻的排泄物的气味,薰得人呼吸困难。
这次发现纯属意外,开挖的起因是神卫长在方沙城,遇到接郑院使上山的魏璋。
用现代观点来看,神卫长这人属牛,很可能是金牛座,性格倔强,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因为亲眼见到“人头上长着头”,所以,方沙城西南始终是神卫长不愿踏足的地方,得空就会问魏璋和王强,医仙们有没有回答?
这次王强实在扛不住,对神卫长说了这里有通往地坑院的密道和暗门,小胖墩会在晚上带着傩舞帽陪月儿外出散步,以及自己亲眼见到那顶帽子和小胖墩的死讯。
魏璋点头表示千真万确。
神卫长听完足足楞了三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退避三舍的恶鬼,只是两个生病的孩子牵手外出,害怕被人发现戴了傩舞帽而已。
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孩子和妻子,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王强和魏璋知道神卫长的脾气,只是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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