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止步,转身看向对方:“陛下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若想蒙混过关,你大可试试。”
说完,她便走了。
刑部尚书咬牙,“当时情景混乱,谁知道当时的情况。”
“那就等杜主事醒来,当时就没有百姓路过?”颜执安大步朝府衙而去,“我既然接手,你们也做好准备。”
“太傅,为一主事闹得……”
颜执安止步,刑部尚书果断闭嘴,颜执安回身看着他:“哪怕她是百姓,无故被害,你们也该查,还是说,她在查什么案子,让你也跟着不安?”
“没有。”刑部尚书否认,不敢直视太傅。
颜执安察觉些名堂,“杜孟是昏迷,但不是死了。别跟着我,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颜执安自己往府衙去了。
刑部尚书咬咬牙,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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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颜执安出京兆府,推开车门,车里多了一人,正是华阳长公主。
她笑了笑,如常上车,“杜孟一事与殿下有关?”
“无关。但我希望太傅高抬贵手,我欠你一份人情。”华阳硬着头皮开口,“我知道你这些时日住在陛下寝殿。”
她话中有话,颜执安静静等她开口。
华阳心中忐忑,太傅神色平和,身若清冷月。事到如今,她只能开口:“我知道你与陛下互有情意。”
颜执安轻笑一声,“殿下来为威胁臣吗?”
“哪里敢威胁你。”华阳苦笑连连,“是我那侄儿做的,杜孟在查他府上婢女被杀一案。”
“是婢女吗”颜执安直问,“今日京兆尹宁可丢官都不敢查,我便知晓与你们李家有关系。”
“是一签了契的婢女。”
签契的婢女与家生子不同,签契的婢女是自由的,契约到期就可以走,家生子则是主人家的奴仆,生死都是主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这两种有天囊之别,在我朝,奴婢可以买卖打死,但良民不可。
颜执安明白,便问:“殿下的诚意是什么?”
“我知道陛下想做什么。”华阳压低声音,“她想立后对吗?从你回来后,朝臣说陛下好颜色,我便知晓症结在你这里。你回来后住在宫里,与陛下不分彼此,是何意呢?”
“我思来想去,想起临安郡王妃的意思,陛下要立太女,压根就没有立皇夫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来去了哪里,但你既然回来,皇帝不会罢休,我说的,对吗?太傅,救救我侄儿。李家这一脉,就剩下他了。皇帝登基后,杀了好几位郡王,我是她的姑母,无力劝说,太傅,她听你的,你劝劝。”
皇帝登基,以谋逆之罪,先后杀了五六位郡王,临安郡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长此以往,李家的血脉所剩无几。
颜执安无动于衷,面不改色道:“他们触犯国法,杀之,正朝纲。当年你们逼死前右相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呢。你们以孝以法来逼陛下处置前右相,如今杜孟查案,以法论之,并无过错。难不成以李家血脉稀薄为由,放过郡王?我朝并无此等律法。”
华阳哑口无言。
“太傅,您若办成此事,将来陛下若立后,我则全力支持。”
“殿下,我办不到。”颜执安拒绝,“莫说是我,陛下也不会答应,你该知晓陛下眼里揉不得沙子,殿下,您最好将自己摘干净。谢谢您告诉,是福安郡王所为。”
华阳震惊,“太傅,你不能这么做。”
“停车,回京兆府。”颜执安不顾她的请求,吩咐车夫回去。
华阳急道:“若要论法,你与陛下一事,天道也难容。”
“天道也好,国法也罢,我与陛下的事情从未伤人性命。”颜执安撩了撩眼眸,凌厉顿生,“还请殿下自重。”
“太傅,我们以金银来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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