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向盘,说得轻松,好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分手后我就全平台被拉黑了。”
儿子什么德行,妈自然清楚,季芸不解,“你没找过她?”
“找她干嘛?让她把那五十万吐出来吗?”
季芸不说话了。
车窗外,高速公路无聊的风景一闪而过,车窗内,这辆曾经装饰得花里胡哨被嫌幼稚的豪车此时只留下基础设施。
从前周麦琦布置过的头枕和靠垫还是小挂件全都不见了踪影。
脱落彩色的包裹,色调暗到让人不忍再叹一口气,再传输一点负能量。
季芸说:“儿子,妈做的那些都是——”
“我知道,”他坐实了“好儿子”这个身份,懂事地点点头,从后视镜里看过来,“为我好。”
“你不要为了搪塞我说这些,”季芸当然也清楚年轻人那些固执和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你心里根本不这么想。”
“我没有,妈,我真的知道。”
十八岁和二十岁的想法不一样,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又是一个新的阶段,二十五岁到接近三十岁的过程里,会剥落掉天真,会穿起世故的外衣,会突然释怀,突然有感而发。
时间累积起来的悲伤快乐和想念,经历过必然的分离,会酝酿出来不一样的结局。
“长大”不是孩子的专利。
二十多岁往回看,蒋浮淮偶尔也觉得,自己长大了。
*
周麦琦一路狂奔回家,跑上二楼翻箱倒柜,各种证件和合同都被她检查了一遍,最后,在钱包夹缝里找出了那张叠成小块的a4纸。
上面有她的签名和手印,落款日期是三年前的开春。
距离现在过去已经三年有余。
这份合约是她单独签的,时效是两年。
当年季芸拿着这份合约,强制要求时效是五年,她不肯,主张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砍价一样减了又减。她不能离开杏川五年,两年是她最多能接受的条件。
季芸松口了,她们愉快地达成了交易。
交易内容是她离开杏川,不能再见蒋浮淮。
周麦琦看着时效和日期,松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见蒋浮淮是不要紧,但是要被他妈钻到任何合约里的漏洞,他们蒋家的百万律师下场,周麦琦卖多少钻石都不够赔的。
这种豪门情节被她遇上,周麦琦在心里想,人生如戏,她又演戏又看戏,倒也没白来。
既然都甩下周裕树跑回家了,她干脆也不再出门。
指使周裕树去店里监工装修进度后,周麦琦关掉了所有电子设备,坐在落地窗前开始画画。
偶尔也有这样的时间,在快速发展的进程里慢慢地把画纸涂满颜色。
她不是美术生,也没有令人惋惜的画画天赋。入了珠宝这一行之后,她照猫画虎,经常跟着她的伯乐临摹珠宝的纹路。
大四那年找到大厂实习的同时,夜晚的空档时间,她看到了珠宝店外贴的招聘广告。
她自荐可以做小时工,付给她正常范围内的小时费就可以。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啊。店员一脸怪异,找了他们的老板邵玉。
邵玉打量了她一番,招招手,把她带进了小会客室里。
会客室里琳琅满目,璀璨夺目的珠宝折射比白织灯还要闪亮的光线。
邵玉打了个响指,叫她收回神来。
“看什么呢?”
周麦琦收起张开的下巴,立马换上为混口饭不得不积极的通透嘴脸,“看您这里是个前程似锦的好地方!”
笑容和上扬的语气,张口就来。几分假几分真,邵玉看一眼就知道。
“你太嫩了!”邵玉说,“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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