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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想起我吗?

她也像我一样私下补完比赛吗?

岑鸣蝉痛恨自己对感情的渴求,她偷偷去看过对方的朋友圈,她想搜寻到对方痛苦的一点点痕迹。

只要她在痛苦,就证明她还爱我。

哪怕她明知道自从十八岁的自己登上职业赛场后,对方就几乎不在空间与朋友圈这种公开的地方发布动态。

时间似乎被人动过手脚,每一秒都仿佛被掰成了两秒来钟,焦灼、缓慢又漫长。

岑鸣蝉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而在这时,她接到了姑姑的电话。

“鸣蝉,明天有空吗?下班之后来家里吃顿饭吧。”

岑鸣蝉想了想,她回答道:“好,明天我早点过去。”

她没有在电话里同姑姑讲她早已离职目前一直在家写作的事。或许在明天的餐桌上,在姑姑的询问下,她才会讲出来。

面对姑姑舅舅这类的长辈,岑鸣蝉总是会心情复杂。她与长辈的关系并不算差,但也算不上特别亲近,仅有过年的时候会去走一走。

两年前那场白事,基本都是长辈出力忙前忙后,岑鸣蝉并不懂白事的规矩,只是宛如牵线木偶一般,听他人的调令。

白事过后,所有人都回归于自己的家庭。对于岑鸣蝉这个成年甚至已经到达适婚年龄的侄女或者外甥女,更多的也只能是含着泪叮嘱,要好好生活,为了你爸妈也得好好的。

岑鸣蝉一一点点头。

坦白讲,她不太愿意与姑姑舅舅们见面。

每次见面,长辈会透过她去怀念自己的兄弟姐妹,她坐在那里,是她,又不是她。

那一刻,她是父亲,也是母亲。

她听过了太多次这样的话,她的眉毛像父亲,她的眼睛像母亲,她结合了他们的优点。

联想起自己早死的亲人,长辈们开始讲当年岑鸣蝉的父母说过的话,做的事,讲他们如果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然后再安慰岑鸣蝉几句,要她好好生活。

到最后往往就是岑鸣蝉与长辈对坐抹眼泪,徒增感伤。

这样的相见更像是一次次自揭伤疤。虽然明知道那伤口不会痊愈,但每次揭开结痂,都是新的附加的重叠的痛苦。

她能看到那粉色的血淋淋的肉。

很疼。

没有人愿意频繁经历这样的痛苦,她宁愿窝在蜗牛壳里,触到一点点苦头就缩回壳中。

她不知道姑姑为什么会在今天打来电话喊她过去吃饭,可能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兄长,然后想到他唯一的孩子,也或者是有话要跟她说。

只是明天只怕少不了又要再哭上一场。

她还记得,当初父母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姑姑强硬地喊她去家里过春节,岑鸣蝉实在拗不过,只能去住了几天。

她在姑姑家住得并不习惯,陌生的环境令她焦躁与不适。

最主要的是她实在接受不了与姑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些年她与姑父关系一般,仅仅是家里聚会时见过,他们常年说不上几句话。

但是共同生活之后,她就要时刻面对这位没有任何关系的异性长辈,她要避嫌。

寄人篱下的别扭与局促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也因此她住了三天就找个理由搬出姑姑家。

岑鸣蝉回到家里,开始庆幸她已经成年,不会有人提出来要领养她,她不必寄人篱下。

她也清楚,没人敢提领养她的缘故也跟钱有关。

谁都知道她父母在外面做着生意,庞大的遗产由她继承,不会有人有异议,但一旦有人提出来领养,肯定会被其他人反对。

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默契。

岑鸣蝉想到明天要去姑姑家,瞬间又头疼起来。她被父母教导着要有礼仪,只是二十五岁未婚的她并没有那么多人情交际,她依旧是在父母羽翼下充当着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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