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易承脑中像嵌套了幅比例尺极大的地图,弯弯绕绕毫无逻辑的路线,在他的带头下格外明晰。
跟着他,内心很实在。
许桑同他并肩走着,望着远处的路灯和在心中渐渐有了印象的楼房,一时有些出神。
没留意到脚下到处“开枝散叶”的粗大树根——那根根树根,没有分寸,除了横生就是乱长,在本就破烂待修的道路上,拱出丘陵地势般的坑坑洼洼。
鞋尖被歪而曲树根一抵,囚住时,不平的路,勾着脚往侧了崴;另一脚却先一步迈出,这一步之差,使得劲儿便偏了准头……
许桑本能感觉心下一空,右腿曲下去的那刻,尽可能地作出“挽救”调整。
于是,伸出的手本应先一步着地,以消解更大面积的摔伤。
但身旁的人动作更快,一步跨到他身前,想也没想就张开臂膀,接住了他。
手实实在在落在他身上,许桑几乎是以一个被抱住的姿势,才免了“落地摔成凹凸不平的肉饼”。
由紧急情况带出的心脏狂跳,越过衣料,激活了肌肤处的感官神经。
易承喉头轻滚,接住人时,许桑的鼻尖擦过他颈侧,带着夜里的凉气。
他没说话,稳住许桑后,蹲下身子,道:“扶墙站好,我看看崴到没。”
“嗯。”许桑轻拧眉,望着远远的路灯,小小的一簇光亮,只留下朦胧的晕圈。
推开裤腿,易承捏住他细瘦的脚踝,手法娴熟,左右轻拧后,按了两下。
见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他就着这姿势仰头,“痛不痛?”
许桑垂眸,径直望进他眼里,微顿,“还好。”
“还好?”易承挑眉,“吕丁没跟你说过,这话压根儿不算个回答。”
“……”许桑轻抿唇,有些不自然地说出那个字,“痛。”
一个像是早就烂在肚子里、只余腐烂因子的字眼。
“能不痛吗?”易承低低吐槽一句,起身时踹了脚“冒头昂首”的树根,笑骂:“破树根,长了几十年还不懂人树有别,天天越界……之前秋秋也被绊倒过,哭得脸都皱了——上来,我背你。”
说着,他转了个向,把后背朝向许桑。
眸光渐深,许桑看着他,回道:“我可以走。”
易承梦回秋秋,温声,慰道:“乖,别逞能。”
“……”有些不自在,许桑生硬别开视线,“我没逞能。”说完,就迈步向前。
不过,貌似这其貌不扬的树根水平是有些高,就绊人一下,脚腕下的筋就跟错了位一样。堪堪走完一步,痛觉便被狠狠敲打着。
易承也不责他,站在旁边看他走了两步,见人强撑着,以致发力点跟着错,忽地严肃,“许桑。”
“嗯?”
“要我背还是抱?”易承语气冰凉,说出的话却带着燎原的温度。
“……”许桑顿住步子。
实在僵持不下,许桑还是由着他,被背着回了家。
路程倒不远,就是上五楼有些累人,因为贴得近,能感受到身下人略显粗重的呼吸。
许桑出声:“要不我自己走?”
到底也是大男人一个,崴个脚而已,忍着忍着也能跟没事人一样。
“这都四楼了。”易承借喘气间隙回道:“说了还不如不说。”
“……”许桑立马闭了嘴,心中盘绕的那些类似“心疼”的情愫消失得一干二净。
到门口时,正欲将人放下来开门,门就自己拉开了。
里面,依旧围裙加身的刘姨,面色焦急,“孩子?”看到易承,她诧异地问道:“这……”
“他脚崴了。”易承主动解释,进门时,换了双刘姨手忙脚乱拆开的新拖鞋,走到沙发前,偏头,“回房间还是?”
“就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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