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无论前面死了多少人,后面的百姓唯恐他放弃,越输地盘越大。他的天下,是天下人的血肉堆砌的,人心在刘。
魏倩被部曲在衣食住行上娇惯又如何,她这些富贵,是她付了工资奖金,她所赚利的大头,也是贵族豪富。
是香皂,洗头膏,牙膏牙刷,还有护肤品与丝绸,这才是她的利润来源。纸是利润项刘两家占大头,她就是个生产商,获利虽有,但不足言道。纸的价值不在赚利,在使用,在为她所用。
卖给百姓的粗布价格,与百姓自己织的成本一般无二,不然纺织机都走入千家万户了,她的布还能这么畅销?
她问心无愧,所以从不在乎他人所想,刘邦时不时都来她这蹭饭,每次想要身边人过来学学,又念叨大业未成,岂能耽于享乐。
明显是战国故事卧薪尝胆看多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这个时代人的思想烙印。所以她的排场衣食住行,一直是沛公军营里的富贵花,他们也习惯了。
这些东西巨子不知道,人只看他所看到的表现,也许墨子能懂,但死守理想的巨子们,是厌恶这些富贵的,他们只认为这是虚伪,这是富贵的傲慢。
当魏倩一身锦衣出来时,巨子坐在椅子上,心里已经深深的叹了口气。但是此时他已不能像以往那样拂袖离去,他是来寻求墨家未来的,再崇高的思想,也需要孕育的地盘,以及金钱。
毕竟墨家与现代科研很像,科研哪有不花钱的?巨子的青衣还是他好不容易翻出的没补丁的衣物,只是陈旧一些,毕竟他们研究利器与匠艺,都是自给自足的。
有的能换钱,有的是无底洞。
魏倩看着人到中年的巨子,站起来削瘦的身子却显得挺拔,她喜欢这样的精神气,于是也笑着寒喧。
“昨日听巨子来访,我喜不自胜,今日得见,实乃平生幸事。”
又看向元青,想起了与大梁的那两年,她初来秦末,一身反骨,教她的老师被她天天怼,偏是个老实人,见不过就生闷气,于是她更为猖狂。
“老师一别两年,看起来面色比在大梁时好多了。”
不说还好,听在元青耳里,气得他冷哼一声,魏倩也不在意,笑吟吟招呼巨子坐下喝茶。
巨子与她相对跽坐,柳细君煮着茶,招待贵客自然是按时代的礼仪走,这个时代茶就是花里胡哨的加这加那煮一壶,以显贵气。魏倩只用干菊花加一些药材,煮出来也清爽,
两人都正襟危坐,沉默不语,柳细君煮好茶倒完便退去,元青也一道出去,室内只留下魏倩与巨子。魏倩拿起茶杯饮了饮,她还是更喜欢泡的。
“巨子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若有需帮忙之处,我必助之。”
巨子喝了一杯热茶,比她还豪爽,可以看出两人都不是什么高雅之人。
“魏女郎聪慧,怎不知我之所求?自阳城君之后,墨家为百家所厌,为各国所弃,别无出路。我听闻魏女郎自称师从墨家,虽不是弟子,亦崇尚墨家学说,我前来相投,可魏女郎衣食奢靡,有负盛名。”
不愧是你,来投奔先骂人,不为人弃就怪了,也就是她脾气好。魏倩并未第一时间反驳,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眉目有神,清苦中亦有信仰。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尴尬起来,但巨子毫无愧色,亦无怒气,安心坐等她的态度。
“我听过墨家巨子的名声,却不知巨子的名字,巨子的名声是墨子的传承,这样得来的名声如何能评判我的盛名是否有负?”
魏倩说话一向是非常狠且直的,巨子气愤不己又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是实话,以魏倩的名声,巨子无资格评说她。魏倩毕竟是来与巨子合作,而不是来吵架的,于是未等巨子拂袖而去,便再道。
“巨子既来相投,如何还看人表面富贵奢靡?难道我为天下的付出是假的吗?百姓哪一个不是拿到了我的好处才夸赞于我?他们没有实在的获利吗?我若一穷二白,巨子会来相投吗?我便是说得大义凛然,然无钱又如何能让墨家在新朝立足?”
巨子被一连串的问句砸得无言,魏女郎的付出是实实在在,不容辩驳的。魏倩看着面色好转的巨子,笑了笑。
“孟子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很认同这句话,如果我身出穷苦,那么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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