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穿。
幽州军竟这般无法无天吗?
缨徽不由得为李崇润担忧。
琵琶曲音不绝于耳,缨徽已无兴致。
她回到雅间,随手斟酒。
正要仰头饮尽,身边伸出一支折扇,压在她的胳膊上。
“娘子,勿饮。”
缨徽抬头望去,是个锦衣华贵的郎君。
至多弱冠之龄,身着著白绸缎襕衫,戴皂巾幞头。
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打扮,但容貌气质却透出矜贵。
他凛色冲缨徽道:“杯里刚才被人下了东西。”又瞟了一眼隔壁。
紧挨着缨徽的雅间,里面同样坐着五六个近卫军打扮的男子。
正不怀好意地看向这边。
见被识破,不觉尴尬,反有几分得意。
“小娘子,不如过来和我们一起饮酒。”
其中一人舔着脸冲缨徽笑说。
缨徽懒得废话,看了身后护卫一眼。
护卫们会意,立即围了上去。
又是摔盆摔碗的打斗。
白蕊将四面篾帘放下,隔绝嘈杂。
缨徽朝那白衣男子鞠礼:“多谢郎君。”
她端起酒盏,却见琥珀色的酒中果真飘浮细小的杂质。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白衣男子拱了拱手,算作回礼,“我闻其气味,像是五石散。只当西京权贵醉生梦死,谙于此物,没想到素以骁勇著称的幽州军也难逃侵袭。”
说到最后,难掩惆怅。
缨徽听过此物。
从前李崇清荒唐,宴请宾客时常以此物助兴。
五石散最初用以治疗虚寒之症。
但过量服用会让人产生短暂的兴奋。
久而久之,会导致身弱疲乏,体力虚耗。
缨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要立即回去告诉李崇润。
转身就走,想到恩人,又转回来。
诚恳地道:“敢问郎君姓名、住址,今日大恩铭感于心,望请告之,必有重谢。”
白衣男子笑了笑:“在下……萧垣,萧萧瑟瑟的萧,断壁残垣的垣,就住在这黄金楼对面的福来客栈。初来乍到,多管闲事,也是机缘,娘子勿要放在心上。”
缨徽再度致谢,匆匆离去。
回到都督府,政事堂议事尚未结束。
按照规矩,无大事不能中断。
缨徽只有边抱着莲花在庭院里玩耍,边等李崇润回来。
谁知议完政,李崇润又快马加鞭去了左营路军营巡视。
这些日子,裴九思负责操练兵马,谢世渊从旁协助,兵阵方略都很登样。
王玄庄来时,几人正围绕着李崇润在商讨下一步练兵计划。
那个惹事的近卫军还关在诏狱,算起来,是王玄庄的下属。
他不
敢再耽搁,只有匆忙来向李崇润禀报。
“今日休沐,那几个兵痞出去寻乐,身上带了些不该带的东西,胆大包天……”
营帐中,王玄庄抬头觑看李崇润的神色,硬着头皮道:
“放进了韦娘子的酒盏里。”
话音一落,李崇润的脸色果然冷冽如冰。
陪坐在下首的谢世渊面露担忧,忍不住问:“韦娘子喝了?”
“没有,没有。”
王玄庄冲李崇润深揖:“娘子没喝,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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