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马直刚才也劝过他,他挣扎一番后也只能把训人的话咽回肚子,只是心里暗暗生气。
就在这时,那个念诗的随从清咳几声,又开始朗读马直诗集里一首叫《风流子》的词。
“况清明前后,纱窗外,又见双飞燕。鱼书西来,满纸空噎,抬首凝望,梨花如雪…”
这两句念完,场上忽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子骏神色微微一动,忍不住朝马直看去。
马直的神情也紧绷起来。只听那随从继续念道:“
“总道是,十里秋千架,玉郎笛声远。杨柳道旁,轣辘单行。红蓼滩头,鸳鸯独眠。
别来难相见,有醉时,比醒还胜却。斗转星移,几番寒暑,百卷千秩,空费经年。长恨心未冷,太息向花前。旁人总道,一双两好,此中悲情,无计可解!”
这首词念完,全场忽然静悄悄的。马直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尤其是马羌那意味深长的目光,顿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偏偏这时又有个人好死不死地拍桌子道:“大郎这首词情真至极,催人泪下,真乃佳作也!”
马直更加尴尬了。他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只含糊说道:“兄台过奖了。这只是我酒醉后胡乱诌的词,当不起如此赞誉。”
那人又追叹道:“酒后吐真情,古人诚不欺我。这首词情意之真,怕正是因为酒醉之故呢。”
马直实在接不了话,只能闷头喝酒。马羌盯着儿子看了一会,才淡淡地说:“其余诗词就不用念了,诸位继续用膳吧。”
于是大家又开始嘻嘻哈哈地敬酒说话。一群热闹人中只有沉默的子骏,和出于好奇心暗暗观察马直的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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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酒席散后,宾客们纷纷散去。马羌回卧室休息,马直到母亲处问安。霖铃等人无事,就在子骏的陪同下在园子里瞎逛。
南宅的面积本来就很大。霖铃和子骏逛着逛着,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知躲哪里去了。
不过子骏却很开心。刚才他在酒席上听那些酸不拉唧的宾客吹捧马直,简直是如坐针毡。和马羌在一起也不舒服。
现在他可以一个人无拘无束地和先生一起溜达,放松做自己,他心里别提有多舒畅。
而午后的南宅也是分外有味道,阳光慵懒,树荫遍地,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霖铃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面有只小亭子,亭子旁边簇着一堆杜鹃花和木棉树,树丛里竟然还有一只木制秋千架。
霖铃略微惊讶,因为马家没有年轻女子,好端端地出现一只秋千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她问子骏:“这只秋千是谁叫装的?”
子骏笑说:“是我。”
他看见霖铃惊讶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我有次读到六一居士的词‘乱红飞过秋千去’,很想亲眼见到那个画面,便让常安替我在月季丛旁边扎了一个。幸好爹平时很少来这个角落,否则他又要叫人拆下来。”
霖铃对子骏马羌这对冤家父子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她对这个秋千架更好奇,干脆一屁股坐到秋千架上扭腰蹬腿,又让子骏帮忙推她。
子骏刚开始有点不自然。因为在他的世界观中,秋千只是小孩子玩耍的物品。他自从十岁以后就没坐过,更别提先生这样的身份,他是想也没想过。
不过他看霖铃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就帮霖铃推了几下。他动作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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