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于翌日的清晨看到一座建于河畔的旅馆,此时已经人困马乏,到达极限。维戈将母马交给马厩小弟后匆匆地走进旅馆大厅。
这是一间狭长的屋子,大厅中拢共只有三个人,旅馆老板与其妻子,及一位正在进餐的雇佣兵模样的人。
维戈向旅馆老板要了加香料的热葡萄酒和奶酪、热面包,及两间客房。在大厅长桌边坐下后,科斯便立马趴在桌上睡去。维戈虽然身体疲乏,而且难得的清静,却依然没有睡意。
雇佣兵用完餐后离开旅馆大厅,没过多久又进来三个身着链甲的骑士,他们的外套上绣有黑底红色蝴蝶的纹饰。维戈虽不清楚这是哪个家族的纹章,但大致知道他们来自雨林,而且极大可能是去参加比武大会。
三个骑士坐下后便大声叫嚷着要旅馆最好的葡萄酒及烤肉。旅馆老板的妻子陪着笑脸战战兢兢地将酒杯端上,刚要走开却被其中一个骑士搂住了腰。老板妻子奋力挣脱,奈何对方拥有压倒性的力量。骑士抓着老板妻子的手,将她的一根手指伸入酒杯中,随后将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骑士们顿时笑作一团,老板妻子眼眶中噙着眼泪逃也似地跑开,旅馆老板在一旁涨红了脸,却哑口无言。
伸张正义,这是曾经的亚森·瑞尔会做的举动,然而他现在是维戈·塔米姆,一个雇佣骑士。他又啜饮了一口葡萄酒,热流淌过全身,令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些许舒缓,不再去想那几个骑士的腌臜事。
接下来的行程中,所见的茅屋楼房愈渐增多,大片青郁的农田呈于眼前,这便是丰饶的河谷地的象征。当其他地方被饥荒所困扰,河谷地依旧有充足的粮秣。
他们到达绿茵河的上游时,那场连绵不断的雨终于停歇,一道道光束迫不及待地从滞留的浓云间射出,为绿色的河面撒上了金粉。
“我们得在上游处渡过绿茵河。”维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科斯四处张望,“我们要怎么过去?我们的马没法涉水过河,这附近也没有船。”
于是,他们又沿着绿茵河往下游骑行数里路,终于找到了一处渡口。待到河水涨潮,船艇起锚渡河,来到更为繁闹的绿茵河东岸。
数十天的里程,在维戈看到当阳城铁卫堡时终于告一段落。那矗立于高丘上的白色高塔孑然独立,七道令人生畏的七色城墙将其环绕其中。传闻最里面的金色城墙周长就达一里格,高约五十尺,厚十尺,若非这七道城墙沿下坡而建,铁卫堡将会被层层遮挡。
当阳城东侧有大片的居民房屋,而靠近绿茵河的西侧则为港口码头,港口中屹立着一座岗哨塔,与对岸的另外一座遥相呼应。它们既被用作灯塔,也被用作连接拦河铁链的绞盘塔。当阳城的外围掘凿出一条护城河,自绿茵河中引水而入,使得当阳城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河中岛屿。城墙间有无法估算的塔楼,其中包括十座主要的要塞,其由熔铅密封的巨型方石建造,倘若补给充足,十至二十人便可抵御外侵。
“那就是‘哭墙’?”他们来到巨大城墙的阴影下时,科斯惊叹道。
哭墙之名由来已久,历任当阳城公爵征讨土匪、与其他领主的战争,出征的军队都会从这面城墙的城门经过开赴战场。很多士兵,甚至骑士的妻子、家人们都会在来此送别,也会于此迎接军队的凯旋。然而更多时候,他们等来的都是噩耗,他们在城墙下痛苦哀嚎,为亲人伤心流泪,久而久之,城墙就被叫作“哭墙”。
城垛上,高堡围墙纹章的旗帜随风飘扬。号角声吹起,绞盘转动,轰轰的震响在哭墙间回荡,犹如男人低沉的啜泣。吊桥被缓缓放下,赶着马车的商队、成群结队的雇佣骑士、骄傲的骑士,推着板车的佃农等等,如流水般涌入当阳城。
维戈随着人流骑马进城,吊桥两侧守卫的骑士审视了他一眼后便迅速转移了视线。他让维戈想起了某个宣誓骑士,穿着修士披风,佩圣带,气势凌人目空一切,那是一个家族纹章为十六等分盾徽的骑士。可如今想到他,维戈的脑海中却只有模糊的影子,没有嘴巴,没有双眼,似乎连名字都不那么清晰了。
当阳城的街上到处是猪与儿童,男孩女孩追逐着停在街边的鸽子,一旦他们靠近,鸽子便从容地扇着翅膀飞上屋顶。街道旁大片的房屋被推倒,而新的建筑又在原址上拔地而起,那些空地中则被种上了各种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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