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萤道,“昨晚顾家老太太做了酱牛肉,让冯远山给云舒和小知言送过来些,结果就撞到有人在撬云舒院里的门,那人矮得像木桩,瘦得跟猴儿一样,脑袋中间一块儿还秃得锃光瓦亮,我就说这人听着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原来就是你家张明达啊。”
陈美娜也冷笑,对其他人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我都不知道这世道现在是什么世道了,她沈云舒不要脸大半夜的随随便便让男人上门,还打着什么送酱牛肉的幌子,怎么反倒成了我在这儿贼喊捉贼了。”
国强媳妇儿按一下她的胳膊,“你还不知道吗,冯远山和云舒要结婚了,今天上午顾家已经上门提了亲,光彩礼就给了这个数。”
陈美娜先是被沈云舒和冯远山要结婚的事情给惊住,又被国强媳妇儿比出的手指给晃了眼,一时间都忘了说话。
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问,“你们家张明达回自己家怎么还撬上了锁?”
陈美娜脑子一乱,就把自己给绕进了坑里,“沈云舒早早地就把院门给锁上了,张明达又敲不开,他不撬锁能怎么办,我要是吃不到药,我半夜得叫急诊送了医院。”
还没等方青萤怼她,一边的黄大爷就听不下去了,“快得了吧,就你们两口子每次敲门那动静,镇东头的那狗都能被你们给吵醒,他真要是敲了门我们不会听不到,他不敲门反而悄没生息地撬锁,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也是你们回你娘家睡,我就堵到过他半夜回来想翻墙回院。”
方青萤冲着陈美娜呸一声,“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云舒放在窗台上的那些老鼠夹子当初就该把他那手给夹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撬锁。”
大家接着方青萤的话你一言我一语,飞过来的唾沫星子都快要把陈美娜给淹死,她一个人根本说不过这么多张嘴,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推着自行车跑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陈美娜越想越气,直接拿自行车撞开了院子的门,对上冯远山冷冷看过来的眼神,刚要开骂的嘴又蔫了吧唧地给闭上了。
沈云舒慌着后退一步,从冯远山跟前错身离开。
陈美娜一看沈云舒那张白里透着粉的脸,就知道两个人肯定没干好事儿,她暗骂一句骚狐狸,但慑于冯远山不怒自威的气势,也不敢再往那边多看,只能拿自行车撒气。
沈云舒快蹿到嗓子眼的心跳被陈美娜这么一打岔,慢慢平缓下来,只是脸上的热度一直下不去,尤其是额头上被他敲的那块儿,他的力道明明也没有多重,沈云舒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拿手背冰了冰自己的脸,想尽快把青萤姐的话从她脑子里给驱散出去。
冯远山量好宽度和墙厚,记下数字,视线扫过她还沾着粉的脸颊,嗓音微哑,“明天你去给厂办打报告,说要在院子里建一道墙,院子的门也要在你这边单独开一个,材料人工都我们自己出,他们尽快安排人过来划线就行。”
沈云舒怔了下,看着他,眼底慢慢盈出些笑,“好,我明天就去跟厂办说。”
冯远山陷在她的眉眼弯弯里,握着的笔尖定在纸上,一时没动,她不仅能哭,还喜欢笑。
陈美娜叮铃咣当地锁上自行车,又踢了瘪气的轮胎一脚,火直往脑门顶,这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还有那俩人,简直是把她当空气,她拿准冯远山就算再怎么厉害,也跟她一个女的没办法,他一个大男人肯定既扯不下面子和她对骂,更不能上手打她。
她阴阳怪气地哼一声,“确实得建道墙,没爹没娘都没人教点儿礼义廉耻,整天就知道勾搭男人,大白天的就干些没脸没皮的事儿,我看了都觉得害臊,回头我要是长了针眼,别人问起我,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怎么长的。”
冯远山神色生出寒戾,凌厉的眼锋压过来,陈美娜腿肚子都有些颤,又硬着头皮着不让自己退缩,他要是敢动手,她正好讹上他,他不是有钱给那么多彩礼吗。
沈云舒走上前,半个身子挡在冯远山前面,语气如常,不急也不恼,“美娜姐你不用不好意思,别人问起你,你照实说就行,我和我自己男人,在我们自己的屋里,一没亲嘴儿,二没干别的,无非就是离得近了些,如果这就叫没皮没脸,不知道礼义廉耻的话,那你和张明达光屁股干的那些事儿,不得叫伤风败俗,你大概不知道,我的耳朵都被你们那些乌七八糟的响动给污烂了,回头别人要是问起我耳朵怎么烂的,我也会照实说,你要是嫌我的声音没你大,我也可以买个喇叭给你满镇子吆喝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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