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读到了他的慌乱,微微笑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些许,也回了她一个颔首。
她想,他应该也不会如此早就睡下。
虽然他几时睡和她似乎也没有关系,但,她就是莫名地又用咖啡机做了一杯咖啡,端去了他的房间。
“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来一杯咖啡?”见他一脸愕然地开门,云笙也觉得有些局促起来。
“我、我吗?”嘉屿看着她,仍旧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大概晚上是不能喝咖啡的,会更睡不好。”她仓促转身要走。
“云……”他叫住她,“咖、咖啡味很、好唔唔……闻,你、你可啊嗬……以、留、留下坐、坐一会吗?”
她回转身,走进了他的卧室,顺手把门带上了。
嘉屿卧室的黑胶唱片机里正放着一首歌,前奏的钢琴如淙淙的泉水般流淌,那曲调她似曾听过。
她放下咖啡杯,走近唱机,看到了一旁的唱片封套,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老唱片。
她很快记起来了:小时候在嘉屿家里,她听过这首歌。有黑胶唱片的人家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在也不多,何况是他们住的那个老式筒子楼,对于小云笙来说是会勾起好奇的希奇物件。那时嘉屿的妈妈也在房里,她刚想打听唱片机的奥妙,却看到他的妈妈双眼含泪、若有所思,她自然不懂个中缘由,却也知道不该多嘴问东问西了。
那时太小,根本听不懂歌词唱的什么,直到今天,她才听明白这首歌的歌词原是郑愁予的诗:
“我们的恋啊像雨丝
在星斗与星斗间的路上
我们的车舆是无声的
曾嬉戏于透明的大森林
曾濯足于无水的小溪
那是挤满着莲叶灯的河床啊
是有牵牛和鹊桥的故事
遗落在那里的
我们的恋啊像雨丝
斜斜地斜斜地织成淡的记忆
而是否淡的记忆
就永留于星斗之间呢
如今已是摔碎的珍珠
流满人世了……”
“这首歌很适合雨夜听。”她看向嘉屿,他的眼睛却看向窗外的方向,与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她走了过去,站到他身侧:“是你妈妈留下的唱片吧?你经常听吗?”
他摇头,将唱片机停止播放,随后从轮椅侧袋里找出口罩戴上,这才抬头作答:
“是我爸、送给、唔唔、妈妈的、唱机、嗬呃呃、和唱片……除了、上次送、你的胸针,和我、爸爸有关的、物件,我妈妈、只留下、这张唱片和、唱机。黑胶、很娇贵,放多了、容易损伤……一、一直啵啊、不放,也不好。她以前、也噗、不舍得、经常听。我、也只、特别、想她时、才听。”
云笙心里有些钝痛,再一次地走近他:“池嘉屿,你戴着口罩说话,我听不清楚。”
“那、你稍等……我打、打字……”他低头翻找pad。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我讨厌那个声音,那不是你的声音。”
“云、笙,那唔……我没有、办哈啊法……我、声音、难听!你更、啵、不喜欢!”他红着眼,“我、怎么、才能、浪呃呃、让你噗噗、不那么、讨厌?”
她没有
回答,只伸手摘掉了他的口罩。
“以后有需要让你戴口罩的话,我会主动说的。你只要听话就行了,不要问那么多问题。”她顿了顿,“你会听话的是吗?”
他驯顺地点头。
“我们……也可以偶尔聊聊天的吧?”她说,“除非,你想躲着我?”
嘉屿摇头:“可我、说话、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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