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不是王家新找回来的四姑娘吗,哦,不对,你娘被休弃了,你现在不是王家姑娘了,你娘是个弃妇,你是个弃女,还真是一凑凑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静则拉扯的动作应下,猝然转过身,望向说话的女子,一步一步走进,一双大大的眸子,盯着人时很是有几分赵鸾鸾身上冷厉的气势,“朱萸,你姓朱,不是猪,少在这瞎叫。谁跟你说我阿娘是被休弃的,我阿娘是和离,京兆尹那都是有公牍记着的,若再让我听到你胡乱编排,小心我让你再丢一次人。”
朱萸在王家族学求学,与王静则同岁,一直爱慕谢书玉,自王静则被找回,娃娃亲旧事重提,便一直看她不顺眼,二人见了面都是要掐架的,朱萸的父亲朱章,是朝中尚书列曹侍郎,与王颐之同为三品大员,二人从家世上无人出其右,朱萸觉得他们明明门第相当,王静则这般粗鲁之人都能嫁,凭什么她不能。
可王静则是可恶至极的,她摔了她的书箱,王静则便将她爱慕谢书玉的事传的满京皆知,害她丢尽了脸,还被爹爹罚在家中禁闭三月,知道王静则她娘被休弃时,她好几日夜里高兴得睡不着,就等着禁闭解了,来好好治一治贱人。
正月初一,正好满三月,她被放出来参加国宴,方想找人算账,王静则就跑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人主动撞过来了,实在是天都助她。
朱萸知道大朝会,百官有登临聚远楼赏景的惯例,届时名门世家公子皆会前来,她要让谢书玉亲眼看到,王静则到底是一个多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粗鄙不堪,难以入目,是以她并不生气,还故意激王静则道。
“和离休弃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王家不要你们了,你和你阿娘一样,都没人要,没人管,王静则,你现在已经不是王家的姑娘了,少在这耍威风,一个乡下待了几年,又生在低贱商户家的野丫头,鄙俚浅陋、巴人下里,就算是有高门血脉,还不是个长不成的癞蛤蟆,讨厌又自以为是!”
王静则捏了捏拳头,撸起袖子,一拳凿了去,结果朱萸被打多了,下意识一躲竟真躲了过去,看到王静则落空的拳头,朱萸也隐隐约约地想起了那些从前的疼痛,一时间心里直跳,话语艰涩道。
“你恼羞成怒什么,我又没说错。”
“谁人不知,你王静则,闺学一塌糊涂,这也便罢了,可字都不认得,那就是个睁眼瞎,登不上大雅之堂,也见不得外人,我府中一个奴仆认得字都比你多,那
京城乞讨的野丫头怕都比你强,今日我们在这聚远楼上比文斗,怕是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真是胸无点墨、一无是处,御史中丞怕都觉得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实在难堪罢,好在中丞如今得以解脱,真是上辈子积的福才没了你这个孽。”
朱萸小小年纪,便满嘴污言秽语,鸳鸯听地蹙眉,处处说旁人不是,自己却是个嚼舌根的,又哪里有半分贵女的样子,真是枉己正人、大言不惭。
第33章 新爹爹女儿80%丨太子20%
“朱小娘子慎言。”
鸳鸯抱手走上前来,她素来板板正正,发话时有几分宫中教导姑姑的严厉。
“小娘子所说,已是过时黄花,我家静姐儿勤敏好学,品德端正,求学当世木工第一人,都料匠余皓,熟读《木经》三卷与《营造法式》,引绳削墨、匠石运斤,所作傀儡娃娃,风靡长京,谁人不知,所谓不识字之说,已然是信口胡诌,还请小娘子慎言敏行。”
古板沉静的气势,让朱萸一时张口结舌,而其余在场之人第一反应皆是荒谬,不想相信,但都说到了余皓,却无撒谎必要,否则岂非是自打耳光,若骗,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骗啊。
王静则沉着脸,看着周围人讶异的表情,慢慢从鸳鸯身后走出来,此事的确是真的,且还与太子有关,当时太子见她格外钟爱木工,便为她引荐了都料匠,未曾想今日竟还要靠师傅来为自己正名,也实在是玷污了她师傅。
从前轻盈盈的大眼睛,没了生机勃勃,微微抬起下巴时,全是漠然。
“我识不识字,与你们没有干系,我是不是王家的女儿,也与你们没有干系,何必手伸地这么长,嘴长得这么贱。”
“朱萸,你很讨厌,满心惦记着别人的东西,简直就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你若光明正大去抢,我还当你是个人,可你偏偏就是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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