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名声,这婚事退不得。”
赵鸾鸾早就猜到了这一家子的底色,亲眼见了才更觉吃了苍蝇般的难受,她也没当众跟老太太吵,而是看向了方筝。
“弟妇关心则乱了罢,你只看了一眼那婚书,便敢说是真的,若是假的,又如何?害了我静姐儿一生,然后道声歉,就当是过去了?”
方筝方才是看着别人被怼,等轮到自己了才体会到其中滋味,这话说的人心堵,还偏偏一时噎死个人。
“我……”
赵鸾鸾睨了她一眼,毫不客气打断道,“弟妇还是别说了,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叫我听着不像是要为静儿姐好,反倒像是要把人往火坑里推,日后类似的话还是少说些,省得误人子弟。也是我天生不爱计较,否则险些害了孩子这事,怕是带进棺材里都忘不掉。”
不等方筝说委屈让一旁的老夫人帮腔,她就看向了对面万家的一家子,尤其是坐在那一句话还没说过的顾氏和顾伯玉,“万夫人的亲侄儿考上了举人,是大喜之事,苦读十几载终于得见曙光,也算是给顾家光宗耀祖,不出意外,日后在官场扶摇直上,万家又是静姐儿的养家,顾侄儿就是静姐儿的亲堂兄,即便是顾着这份恩,侄儿的仕途,一家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方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如今就是亲如一家,一屋子人都晃了晃神,怀疑自己听错了,未等他们自己想明白,赵鸾鸾就给说明白了。
“恩是恩,过是过,王家记得清清楚楚,静姐儿的养恩就是王家不体谅,我赵家也不会亏待,只希望万夫人和侄儿能想明白,要不要这恩过相抵,到最后落得个一场空。”
赵鸾鸾的意思很清楚,要是这次真要以这所谓娃娃亲闹个厉害,那之前的十年养恩也就是打了水漂了,不仅如此,还会叫她记恨,她虽在王家不受欢喜,可御史夫人的名头到底在,王静则又是王颐之的亲生女儿,赵家也还在洋州的位置上好好待着,对付一个商户之流的万家,一个区区举人的顾伯玉,有一千万个办法,让他此生都无法在朝堂上展露,彻彻底底的毁了。
她也知道,万躬亲选择亲自来这一趟,想必顾氏是不太愿意的,想借王家的势,就要承受得起王家的女儿,以王静则的聪慧想必顾氏吃过不少亏,当然这顾伯玉也是,一个从前就压制不住的人,若真要是下嫁到万家,以如今王家的权势,怎么也不可能让王静则吃亏。
当然,事实是,王家极有可能不给撑腰,但是那又如何,现在还有她这个母亲,王家无论管与不管,这门婚事都不可能成。
也如她所猜想的那样,方才还安然坐在位置上的顾伯玉,眼神闪烁瞧了眼身边的顾氏,一张还算端正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精明,小地方出身又有几分才气考上举人,这样的人天生就会精打细算,也极度自私。
赵鸾鸾也没再为难,只是露了个假笑,又添了个筹码,“若侄儿志在明年三月春闱,也可常住长京,入王家族学,让我家官人照拂一二。”
一直不曾说话的粟元霜听此有些不满,“族学中具是家中子弟,由你二伯所管,侄妇怎可擅自决定将一外人送进去。”
“外人?”赵鸾鸾摇摇头,“伯玉是静姐儿的养家堂兄,正如太婆所说,养恩不比生恩薄,便就算是亲堂兄,如今虽这婚事不能成,但这亲如何能不认,若自家做了这不认兄弟亲族的事,岂非是要贻笑大方。再者二伯爱才如渴,想必也不会糟蹋一个如此上进的大器之才。”
粟元霜语塞,她这是把王家搪塞她的话全都又说了回来,半点亏都不想吃,如今别说是自己,就是老夫人对上赵鸾鸾,也没什么法子,人家三言两语就给了万家当头一棒,如今又用王家许了这甜头,万家若不傻,自然该知道怎么决定。
在场不少人想用这门婚事彻底毁了王静则与谢家的婚事,是真打错主意了。
果然最后顾伯玉主动站出来,说是要自退亲事,认王静则为亲妹妹,甚至当众许诺,倘若王静则出嫁,他会以兄长之名背人送上花轿。
事情走到这,一切也都落地了,王静则连面都没露,就多了个送嫁的亲哥哥,而引起这牛鬼蛇神一遭的谢家却是只字未提。
一行人送万家出门,赵鸾鸾王颐之二人落在最后,恰逢天降小雨,从正院连廊出去,前院到垂花门却无遮挡,正好有门房持伞而来,朝王颐之谨慎通禀,声音在雨点中有些失真,“大人,有贵客。”
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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