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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一整天心里就像吊了个水桶,七上八下的。接到宁总电话,便早早到机场等候。将行李箱放好,从机场开出来,小李紧张得不知道怎么跟老板开口。
跟叔叔交接工作时,叔叔特意提点,宁总这人,最讨厌那种工作上出了纰漏,然后找一堆理由替自己开脱的下属。
小李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地跟宁总承认错误,保证下回一定会目送小姐进了教学楼再离开。
宁君昊阖着眼睛靠在后座椅背上,听小李在那语无伦次地保证,只淡淡道:“这事不怪你。我的女儿我清楚,她的心眼骗你绰绰有余。”
“……”
小李舒了一口气。老板虽然语气不大好,但这工作貌似保住了?
车子一路从北市往宁市开,雪有越下越大的迹象,高速上全是从北市出发去滑雪度假的私家车。
快下高速时,小李听到宁总给女儿打了个电话,父女俩在电话里吵了几句。宁总面色阴沉地挂了电话,便让他开车去雪顶小镇。
雪顶小镇在宁市和北市之间,这意味着他们又要倒回去开一段路。过收费站时,小李从后视镜里看了宁总一眼,他脸色看上去很差。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又马不停蹄地从机场赶过来,这一整天只怕也没怎么吃东西。
“宁总,您是不是胃不太舒服?您面前的储物袋里有胃药。”
宁君昊手伸进储物袋里,果然摸出一瓶药来,很熟悉的药瓶,“太太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小李:“一直都有。从我上班第一天,太太就交待我,说您胃不好,让我平时注意一点。”
将白色的药瓶握在手里,宁君昊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是了。结婚这么多年,应真对他和女儿的身体了如指掌,什么症状,该吃什么药,她都一清二楚。
因为他胃不好,所以每次喝了酒回来,她都不高兴。他心情好耐心够的时候,看她摆脸色,会哄一哄。心情不好的时候,应真又嫌他酒气重,他便直接去书房睡了。
这会,宁君昊的确胃不舒服,闷胀的钝痛从胃底慢慢往上泛。他倒出一粒药片,保温杯里的热水喝完了,拧一瓶矿泉水就着喝了下去。
每当身体不适时,他就分外想应真陪在他身边。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些天面对年轻的妻子,他对她的纵容和耐心,未尝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对年轻了十几岁的妻子身上的青春活力的沉迷贪恋。
而那个嫁给他十几年的女人,她对他而言就像空气和水一样。有时候,他也困惑,二十五岁的应真和四十岁的应真,他爱的究竟是哪个?
宁君昊任由这个念头在心底滑过,很快便拒绝将思绪浪费在这种无解的问题上。
有差么?此时此刻,她们是同一人。
车子开到雪顶小镇,宁君昊接到李墨打来的电话。
“宁总,何律师那边发来函件,如果周五前不接受协议方案,他们将会在下周一提起诉讼。”
周五就是三天以后了。这是打定主意不想让他好好放假。
宁君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捏着矿泉水瓶,黑眸里没什么情绪,语气也极淡:“你转告何钰,少拿诉讼来威胁我。跟我太太十几年的婚姻里,我问心无愧。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也没那么好离。”
虽然宁总说得斩钉截铁,李墨心里还是没底。夫妻之间的事不好说,法律不讲“问心无愧”,法律是用来兜住底线的工具。
按照正常流程,如果男方婚姻无重大恶劣情形,女方第一次提起诉讼,法院通常不会判离。这个过程就得小半年。等到六个月后第二次起诉,再到最终的判决结果,起码要一年多。
抛开律师的视角,李墨觉得离婚诉讼就是钝刀子割肉。见了太多豪门夫妻在离婚的时候反目成仇,能协商自然好过法庭见。
“宁总,我会去跟何钰那边沟通。您这边也跟宁太太好好商量一下,能协商还是尽量协商。”
何钰和李墨都跟各自当事人签了保密协议,但架不住外人各种猜测。尤其是奇技上市,这么大一块骨头,多少双眼睛盯着。一点点异动,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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