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瞬间从杌子上弹了起来:“之前黄监正都来给我把过脉了,没有的事儿!”
徐太后担心她在苦寒之地过得不好,天天着御医去给她把脉,每回的脉案也都亲自看过了。
见徐太后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想另一种可能,赵明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仿佛是在欲盖弥彰,脸一红,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又描补道:“我在北境可不是富贵闲人,事多着呢,哪顾得上这些,母后你别胡思乱想了。”
事多倒不全是托词,刚接下旨意的那一年,她光是弄清楚北境各方的势力,一家家见完聊完,都花了两个多月。
都说饱暖思淫。欲,这个饱绝对包括睡饱,她最忙的那阵子,晚上困得只想睡觉,谁碰她都要被她一巴掌呼过去。
不过后来么……
赵明臻的脸更红了一些。
后来时间凑手了,才有功夫胡来。但是那匣子里的鳔绡用得很快,说起来,还得去蔡赟府上再讨一些,又或者问问是制作的法子……
想及这些,赵明臻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抬眼却见徐太后也正看着她,不无心虚地唤了声:“母后。”
徐太后失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温声道:“好,我不想了,我的珍珍开心就好。”
她说自己不是富贵闲人的时候,下巴无意识抬了抬,眉眼看起来很是骄傲的样子。
女儿的变化,做母亲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
燕渠浑然不知,自己被千里之外被某人这样惦记上了。
赵明臻走的当天,她的手书就被送到了他的案头。
虽然走得有些急,但她回京并不算出人意料,他也没多想,只把“等我”那两个字反复看了几遍,又平静地叠回去收好,放到了之前那一摞家书里。
不过长公主一走,有关她的传言还是起了一些,无外乎就是说,她这一走不会回来了。
以至于他手下的项飞鹏都来打探:
“大将军,这……长公主殿下还会回北境吗?如果她不回来了……或者是京里要换人,我们是不是该早些准备?”
这些话倒不是对赵明臻有什么意见,反而是肯定。所有人都很清楚,换一个人来的话,未必还会像她一样给他们这么多信任。
燕渠的眼帘却都没抬,仍旧在亲自核对手上的账目——涉及粮草,他总是很谨慎,不管底下的司仓看过几遍,都会亲自再过一过。
他没回答,只淡淡道:“趁长公主不在的机会,把营部里的人好好盘一盘,人心浮动的,记下来。”
项飞鹏没了八卦的心思,神色一凛,拱手应下。
待他走
后,燕渠闭上眼,一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一手精准地又把那封书信摸了出来。
斗大的“等我”二字写得很潦草,不过即使这样,也比他那只能说是工整的字好看多了。
她会回北境,他是很确定的。她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他只是有点儿想她,虽然并未分离多久。
满打满算的话……十天?半个月?
只是人总是贪心,习惯了日日相见的亲密后,就连这样短暂的分别都觉得难捱了。
燕渠轻哂一声,指腹在信的边缘反复摩挲了两下,才舍得把它再收回去,随即拾起笔,在一旁的年历上又勾了一笔。
清明、谷雨、夏至……没有她的日子一天天翻了过去,终于,前方驿丞来报,长公主的车马,还有不到八十里就要踏入北境了。
——
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北境的春夏秋都很短,冬日无止境地绵延,占据了半壁江山。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赵明臻心底,却还是有些唏嘘。
若要让几年前的她,猜猜她现在会在哪里、做什么,那时的她,一定无法想象。
原野上的风猎猎作响,赵明臻漫无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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