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好。”他说。
“你分化期怎么过的?”江宁溪不出意外地在两年前成了个Omega,对于顾砚修的难言之隐,他很是了解。
顾砚修说:“临时标记。”
江宁溪倒抽一口冷气。
他从小就被当个Omega养,家里严防死守,所以分化期和易感期都过得有惊无险。
他到现在还没被Alpha碰过,更别说被标记了。
“我听说,被临时标记之后,会对标记者产生依赖?这是真的假的。”
顾砚修沉默。
江宁溪懂了,骂了一句脏话,小声逼逼:“Omega信息素真害人。”
顾砚修很难不同意,想了想,又说:“而且,我今天用抑制剂,好像失效了。”
“什么?!”
顾砚修说:“我找了医生,原因可能是,对方的信息素强度过高,让抑制剂产生了抗药性。”
这下,连话多得停不下来的江宁溪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江宁溪说:“Omega的易感期是潮汐形态的,你记得吗?”
顾砚修记得。
潮汐形态是说,信息素的波动程度像是浪潮。在白天时,信息素不稳定的症状可能较轻,但是到了夜间……
据说没有人能凭空熬过。
“抑制剂失效,你今晚可能会很难过。”江宁溪提醒他。
他默了默,说:“应该问题不大,我准备好了。”
毕竟他现在人在陆野的家里,陆野的信息素到处都是,应该比较稳妥。
江宁溪叹了口气:“你自求多福吧。反正,先把这易感期过了再说。”
——
顾砚修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没想到,他还没有加完班,潮汐效应的信息素波动就来得这么猛烈。
燥热、空洞感、噬咬感只是最基础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对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上瘾一般的渴求。
原本平稳浮动在空气里的信息素,反而成了一种阴险的勾引,让他能够嗅闻到气味,却只是不痛不痒地撩拨,引诱他,让他想要更多……
更多什么呢?他不知道。
陆野敲门的时候,顾砚修已经不太能回应他了。
敲门的声音隐约在耳边响起,陆野应该是敲了三遍,然后,门就被急切地推开。
陆野看见了伏在桌上的顾砚修,喘息着,整齐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一双湿漉漉泛红的眼睛。
他抬眼看向陆野,鼻梁上架着工作时才会用到的眼镜,眼神因为极差的状态而变得可怜又湿润。
陆野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腿。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将顾砚修拉进怀里:“怎么不叫我?”
顾砚修的脸埋在他的腰腹上,很深地呼吸了几口,镜框硌在鼻梁上,硌得他低低“嗯”了一声。
陆野单手帮他摘掉眼镜,因为脸在发烫,镜片上已经被熏出了一片薄薄的水雾。
顾砚修想告诉陆野,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来得及。
他专心工作,身体上有一些异样也暂时忍了,等他忍不住的时候……文件还有最后两页没有看完。
但他现在说不出话,只是伸出手,环住了陆野的腰身。
他听见了陆野很闷的一声哼,像在忍耐什么。
也是……即便不是亲生的兄弟,他们也不该这样抱在一起。
是自己当初没有排除特殊情况,关键时候连一支有用的信息素都没准备。
顾砚修的神智混沌交杂着清醒,轻声对陆野说:“对不起。”
“没有,别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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