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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想起那个娴静如兰,秀美聪慧的女子,不由有些失神。
顷刻,他摇摇头,坚定说道:“顾大哥,我与婵娟两情相悦,况且顾大哥你……”
“情不知之所起,一往而情深……何安,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顾轻舟再次打断何安,淡淡说道:“不错,我是喜欢文若,正因如此,我敬她爱她,不忍见她受半点委屈,更不忍看她终日相思,郁郁寡欢……兄弟,你若负了文若,休怪哥哥翻脸无情……”
诸葛瓜瓜的酒樽突然倾斜,他望着何安腰间微微颤动的双鱼玉佩,那是临行前婵娟用青丝编的络子,忽然想起多年前在知行院与何安离别时,那姑娘将装着艾草香囊的包袱塞给何安时紧张得指尖都在发抖。
范大志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畅快淋漓地大吃一顿了,他只顾埋头胡吃海塞,菜肴丰盛,醇酒甘美,本就不胜酒力的他,起身要去净手时,竟然觉得有些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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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抱着古筝的女子立在璀璨楼飞檐下,轻纱掩面却掩不住眼波流转。
她的裙裾是江南织造局三年才出一匹的流云绡,行走时如烟霭拂过青石阶,发间斜插的鎏金步摇坠着泪珠状的红宝石,随莲步轻移在耳畔摇曳生辉,恰似暮春细雨敲打芭蕉的韵致。
范大志撞见她时,她正抬手将一缕散落的青丝别至耳后,葱白指尖染着凤仙花汁,腕间翡翠镯与腰间玉环相击,清音竟压过了满楼喧嚣。
“公子且让让路。"
女子开口似山涧清泉漱石,偏生尾音带着吴侬软语的糯,惊得范大志酒醒了三分,急忙侧身而立。
女子掩唇轻笑,面纱掀起一角,露出唇畔若隐若现的梨涡,恍若水墨画里走出的姑苏仕女,偏生那双含情目又似塞外孤烟般缥缈,这般矛盾的风情,偏生没有一点违和感,反倒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范大志心头剧震,屏住呼吸,生怕酒气唐突了佳人,直到女子聘聘袅袅远去,这才回过神来,鼻端嗅着一缕幽香,一颗心仿佛飘到了云端。
范大志净手完毕回到摘星阁,却是眼前一亮,心中不由狂喜。
只见一群侍女依然在翩翩起舞,刚才那轻纱掩面的女子居中而坐,正在弹奏“十面埋伏”,她素手拨动冰弦,满室烛火忽然暗了三寸。
声音初起如深闺絮语,忽转金戈铁马之音,纤纤玉指在弦上翻飞如蝶,腕上金钏随着韵律叮咚作响。
范大志注意到她拔筝时脖颈微扬的弧度,恰似白鹤临水照影,偏生眉间一粒朱砂痣又添了三分妖冶,这般姿容气度,绝非寻常歌姬可比。
当“十面埋伏”奏至最激越处,她突然抬眸望来,眸光似秋水淬过的寒星,惊得范大志手中杯盏险些脱手,杯中映出他发出的玄武经元气竟在琴音里凝滞难行。
曲终时满楼寂然,唯有女子鬓边珍珠步摇仍在颤动。
众人纷然喝彩,诸葛瓜瓜忍不住道:“姑娘琴艺无双,不知如何称呼?”
女子抱着古筝盈盈起身,裙裾扫过檀木地板却不染纤尘,行至门边回眸浅笑:“奴家名唤狸奴。”
这话说得极轻,偏生每个字都似带着钩子,勾得范大志三魂七魄都随那抹轻纱消失在回廊尽头。
范大志痴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念叨:“狸奴……狸奴,如此才情的女子,怎么起了这样一个猫儿名字,却也真如我那猫儿一般,让人惦想……”
夜渐深,何安起身推开通往露台的雕花门,夜风卷着楼下歌姬的胭脂香扑面而来,他望着东南方水磨头村的方位,腰间玉佩与剑穗缠作一团,心中暗道:“方老师已回西北大营……明日我拜会过知行院诸位长辈尊师,也该回一趟故乡了……”
…………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韩婵娟倚在水磨头村口老槐树下,素手无意识地绞着腰间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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