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
只是众人在这种不妙的气氛中对视一眼,始终无人敢率先站出来辞行,进退不得中暗自发誓回家要戒宴饮三月,不然早晚喝死在别人的交锋之中。
至于为什么是三个月,自然是因为再长就熬不住了。
“我有要事要与谢候商议,要不诸位今夜就到此为止吧。”
就在他们进退维谷之际,“人好心善”的明晟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环顾四周之后说道。
“那就不耽搁丞相与侯爷的要事了,我等这就退下,侯爷我们来日再叙啊。”
就等着这句话的人纷纷向前辞行,不过片刻,原本热闹非凡的大厅瞬间就只剩下两人和从一开始就悄立在谢琛身后屏风里的护卫,连舞姬乐师都在刚刚悄然退了出去。
“我真心是有不可为外人道的要事与侯爷相商,侯爷不屏退左右吗?”
“你一来就毁了我的宴会,我可不敢和你独处。”
见谢琛不软不硬的驳回了自己的要求,明晟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就掩藏了下去,知道这人的脾气,也不多言,找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席位坐下。
半晌,见无人上茶,而谢琛则在一旁怡然的自斟自酌,着实感觉有些无奈。
“都说谢候宴上不分贵贱,怎么我连一盏茶都不配喝吗?”
听到明晟此言,谢琛抬着酒樽斜瞟了他一眼,“明相身份贵重,我可不敢让您随意饮食我府中的东西,本就因身份遭人猜忌,您要是不小心在我这里吃坏了东西,我可没那么多的命来陪。”
“雍州谢氏,风骨千年,哪里会做这种苟且之事,再说了,我明晟的命再重要,可比不上太祖当年亲赐的丹书铁券和……”说到这,明晟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雍王之令。”
“原来你今晚来,是为了这个啊。”听到他提到重点,谢琛忍不住摇头失笑,“那你直说就行,何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这么说,谢候是愿意将此物呈给皇上的?”见他如此爽快,明晟反而疑惑了起来,他年少时为了博得谢钧的信任,没少和谢琛胡混在一起,这人看着纨绔,内心处却是最清醒不过的人,别看到处都在流传他败家,但从他的的调查可知,谢琛是是他种种败家行径之下的利益既得方。
“多少年的老物件了,难为明相探得消息前来询问,不过我父亲去世也有二十多年了,如今只怕早已随黄土腐蚀,我就算为了忠义甘愿做个不孝子掘了父坟,也无法拿出此物了。”
看到明晟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谢琛又继续说道,像是怕明晟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解释得尤为详细,“雍王之令是太祖在危急时刻,随意扯下战袍上的一块布巾用血书写的,又跟着我家先祖翻山涉水十数日辗转雍州调兵援救,本就被污得一塌糊涂,才被太祖赐予我家世代相传,原就不耐放的东西,又历时了三百余载,早已脆弱不堪,到了我父亲手中,只能隔着水晶盒查看,碰之即碎,当初我父亲过世,先帝亲来扶灵之时,下令将此物贴身陪葬,以慰我父亲的一世忠心,当时可是先帝亲手取出此物,放入了亡者的衣襟。”
“陪葬了?怎么可能!”明晟确实是从永亨帝口中得知雍王之令的事情,因事属机密,所以除了历代的皇帝和谢家的家主,并无人知道此事。
这是太祖当时感念谢家救命救国之恩的一次任性之举,也成为了之后历代皇帝心中的刺,偏偏谢家之人忠心耿耿,从不贪权窃柄,世代都有大雍能臣出现,甚至在孝德皇后之前,谢家都从未和皇室联过姻,这颗不会扎人的刺一留,就留到了永亨帝年间,随着谢钧急逝,煊煊赫赫了整个大雍朝的谢氏,终于走下落幕,留下了一个年幼懵懂的太子和一个只会玩乐的败家子。
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得不感慨永亨帝当年求娶谢钧之女的心机了得,这也是让他背刺谢钧为其所用的最大原因,原本以为是一代雄主能重振虞雍辉煌,没想到却是一个只会玩弄权柄和心机的贪婪无度之人。
这也是他这辈子看得最走眼的一件事情,不过好在受害者不仅他一人,谢钧连命都赔在了里面,而他却能高升丞相之位,怎么不能说又是另一种意义之上的拨乱反正呢。
可惜龚守仁是个废物,枉费了自己耗尽心思给他传的消息,让虞煜得以逃过一死,不然他也不用留下虞烁一命。
可他心心念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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