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祂们之间微妙的平衡，始终无法打破。
反倒是相安无事的，彼此半敌半友的来到了天外空间，甚至还保持着非常一致的排他性。
独一无二的信任关系，也算是凶神当中的独一份儿了。
除却六欲鬼之外，还有足足五尊凶神盘桓于本源鬼器的孕育之地，慑于六欲鬼的威胁，祂们倒是也勉强抱团取暖，和六欲鬼对峙。
很明显的是，祂们的实力就算是加起来，也不如六欲鬼。
真正厮杀起来指定是打不过的，好在眼下的情况有些诡谲，纵然是六欲鬼也不想在如今这种特殊的局面下率先开战。
于是乎。
一共十一尊凶神，就这么保持着相对的默契，默默跟在本源鬼器的孕育之地旁边，向着茵茵所在的方向前行。
直至祂们和戮姬察觉到了“太阳”一样，看到了那颗血色的星辰。
几乎是看到那颗星辰的刹那之间，祂们内心深处就生出了同样的念头：目的地，到了！
“这……不可思议！”
眼鬼的视线，自然是最好的，哪怕有着独特的血色雾霭阻挠，还遥隔无穷距离，祂仍旧看清了那颗死星之上的情况。
几乎是在看到茵茵的刹那，祂就懵了。
嗯……没法不懵逼啊。
在这最次都是凶神的天外空间，一尊不可言说，哪怕是极限层次的不可言说，也没道理能够踏足啊？
即便是她手里，有着一件弥漫着凶神威势的鬼器，也完全没道理来着！
鬼器就算再怎么厉害，那也终究只是一件鬼器，就算有器灵又能如何？
那是属于外力，非自身之力。
天外空间对于凶神的拉取，看得也不完全是力量层次，而是“位格”。
达到了凶神，哪怕你再怎么的拉闸，在凶神当中再怎么弱小，也都会被拉入天外空间。
可若是没有达到，无论你是拥有极限不可言说，可以逆伐凶神的力量，还是说拥有至强鬼器，连凶神也不放在眼里。
没有凶神的位格，你就是进不来天外空间！
而今。
眼鬼看到一尊不可言说出现在了天外空间，给祂带来的感触，完全不亚于看到一只蚂蚁，骑在天龙的脑袋上作威作福，而且天龙还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的那种！
“你在抽风？”
“到底什么情况，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难不成那颗血色的星辰上，有元初凶神盘踞，不对啊，元初凶神也不至于令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
谁也不知道，其余五欲鬼，是怎么从一颗眼球上看出“表情”这种东西来的。
嗯……表情这种东西，似乎对于奇奇怪怪长相的祂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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