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五条原平日里很少蒙住自己的双眼, 但实际上是因为五条原会有意识的收敛六眼对外界的观察，减少信息的摄入量。

毕竟六眼被动收集的信息量，跟六眼全力运转仔细观察主动收集的信息量，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

五条悟问道：“这只咒灵的术式是与死亡有关的，还挺复杂的，不过跟免疫攻击没什么关系。哥哥，你说的特殊状态是什么？”

五条原依旧盯着告亡身上一条条波动个不停的规则之线，嘴上回答道：“进化，它在进化中。也不知道羂索是做了什么，竟然让这只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成功吸收了人类对咒灵的恐惧情绪，现在的它相当于是人类对死亡和咒灵的恐惧化身，咒灵存在的公开，有上亿人都在每天为它提供大量的负面情绪，它之前迟迟没有从咒胎孵化，就是因为它在进化，被我找到踪迹之后它强行孵化出来，但进化依旧没有被打断，甚至可以说是无法打断，才会有了现在的免疫攻击的能力……”

是因为平衡吗？

五条原此时对咒术界的所谓咒力平衡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原本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被祓除之后，五条原和五条悟作为咒术师中的最强，对诅咒一方就是彻头彻尾的碾压了。

那么平衡机制就会拔高咒灵一方的力量。

先是咒灵数量的暴增，不过这个因为天元结界的解除，数量又开始往下跌了。

然后是咒灵顶尖层次力量的增强，不过八大特级天灾咒灵，就只剩下了三个，真人已经被夏油杰调伏，锁死了上限，没法再变强进化了。

所以平衡机制就选中了还在咒胎孕育中的告亡。

科灵虽然也是一个选择，但它显然更适合打辅助，而且它至今都没被咒术师一方找到踪迹，应该也是被加强过了一波，不过就算加强了它也是个辅助。

告亡就不同了，它的诞生来源和术式都意味着它的杀伤力攻击力很强。

再加上不知道羂索用了什么法子让告亡能够吞并人类对咒灵的恐惧情绪——或许不是羂索做到的，而是所谓的平衡机制为了让告亡变得更强，冥冥之中安排上的。

这只奇特的强大咒灵，在进化过程中哪怕被五条原和五条悟找到，也无法被打断进化，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强行免疫了两位最强咒术师的攻击。

要说没有所谓的平衡机制在背后搞鬼，五条原才不信呢。

五条原抬头看了一眼苍穹，在全力集中注意力运转下的六眼的视角中，世间万物都遍布无数的规则之线，苍穹也是如此，宛如一个巨大的毛线天空。

五条原闭了闭眼，缓解一下眼部的疲劳，他才睁开眼，对五条悟说道：“进化过程就算不能打断也要想办法打断，全国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如果全都被它吸收了，还不知道它会进化到多强。就算我们能祓除它，也可能造成极大的伤亡。”

到时候好不容易引导的舆论就要前功尽弃了。

如果他们与咒灵之间大战导致波及到的民众死伤太多，等咒灵被祓除之后，民众很可能不理智的将痛苦与悲伤宣泄到他们的身上。

五条原不敢保证到时候看见一群被他们兄弟保护下来的非术师网暴自己弟弟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要是他真的没控制住的做出了什么极端行为，不可挽回了，只会让弟弟也跟着一起为难。

所以还是将一切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危机也扼杀在萌芽中吧。

弟弟就该以救世主的身份受人膜拜才对。

五条悟理解了五条原话里的意思，他说道：“我先来吧。”

五条悟一只手搭在五条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就结手势释放领域：“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已经变成开放式的领域无量空处直接将进化中的告亡给硬控住了。

但是这依旧不影响大量的负面情绪朝思维已经无法运转的告亡汇聚而来。

五条悟微微皱眉，然后在领域内对告亡发动攻击，然而还是免疫，哪怕告亡被硬控住无法躲避，可是任何攻击都对它无效，就好像它不处于这个空间层面一般，可明明无量空处能对它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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