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昭明只觉得自己拳头硬了。
嗯,想你了,我可想你死了。
“我如今有大名了,不能叫小金鱼了。”
“哦,好的,金小鱼,知到了小鱼精。”
见小金鱼气鼓鼓仿佛要爆炸的样子,水溶顿时如同被击中了心巴一样捂住心口。
啊,可爱到爆炸,这么一看更像小金鱼了。
水溶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格外的顺眼。
就像屎壳郎看自家崽一样,更别说面前这个屎壳郎崽格外的可爱。
一时间,水溶的父爱阈值前所未有的高。
水溶抱起小金鱼举了个高高:
“长高了,也结实了!”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日日在面前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猛一见面,忽然就有了时光易逝的感慨。
放下小金鱼之后,水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在,他还是那么青春靓丽,帅气逼人。
“老头子,你总算想起我这个意外来了?”
老,老头子?
水溶裂开了。
他的父爱就像龙卷风,“嗖”的一下就没影了,只留下一地狼藉。
叔可忍婶不可忍!
对着男人不能说的,除了不行,就是老。
水溶恶狠狠的揉了揉明哥儿的小脑袋瓜,顺手揪了揪脑袋顶上的小揪揪。
“和哪个小混蛋学的?
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想想你的小蛋糕,你的小马驹,你的小零食,还有你的功课,你是觉得自己的功课不够多是吗,可以哦,爹爹特别愿意满足你呢。”
别的都可以忍,没有小蛋糕和加作业两条不能忍。
识时务者为俊杰,水昭明迅速见风使舵,开始卖队友:
“父王天下第一帅!
是郑大锅告诉我说,老头子就和老太太一样,是尊称!”
那能一样吗?
老太太和老太君一样,是称呼家里的老人的,比如徐老太妃,再比如贾母。
而老头子那叫出来是要被人套麻袋的。
水溶摸了摸下巴,觉得这称呼似乎有些耳熟。
忽然,水溶一敲掌心。
“郑文文!”
破案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这不就是老郑家祖传的坑爹!
哼哼,他不欺负小孩子,他直接子债父偿。
陪儿子玩(玩了儿子)一整天,水溶心满意足,再小金鱼的恋恋不舍(欢送瘟神)的目光中,踏上了归途。
该死的工作,他讨厌上班。
冬至的脚步刚走似乎没多久,腊八就已经到了。
惯例把宫里赐下的腊八粥供给祖宗,实际是水溶不想吃凉透了的剩饭。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忙忙乱乱就到了大年三十。
水溶起了个大早,穿上了沉重的郡王冕服,对着镜子正了正帽子,摸了摸有些压力山大的脖子,连笑容都带上了一丝苦涩。
应酬这种事情,大概没人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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