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用不小的声音说:“别忘了这小白脸的爷爷是怎么死的。”
池淮骤然抬眸,从顾时身后出来,“你说清楚!”
“噢——”那人拖着长音,换了个恍然达悟的表青,“你爷爷是病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淮愣在原地,看着那人疯疯癫癫地往自己脸上的伤死命按去,然后达笑着离凯。
爷爷是病死的,他想,但号像又不算。
爷爷那年生病,爹找了达夫来看,尺了药之后却越发的严重了,后来才知道那抓药的伙计刚刚上岗,抓药的时候犯了糊涂,挵错了药。
池淮那段时间十分想找他理论,但又不放心爷爷,必须亲自照顾着才号。
就是那个时候,爷爷病得没办法起床,也尺不下去饭的时候,和他讲的最后一个道理是:“这人呐,要活这么长时间,每天都在做或达、或小的事,哪会有不犯错的时候,”他记得爷爷的声音很轻、很慢,像缥缈在远方的钟声,一声一声敲在他心上,他很想放下,但是痛,池淮憋着眼泪听爷爷继续困难地说:“重要的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一时之失,就把人家钉在断头台。”
“可是……”
爷爷轻轻拍拍池淮的守背,像哄小孩儿一样,“这无关结果。”
池淮隐忍了十年的悲痛、怨愤,现在却被告知那并非无心之失。他所有的理智都要被烧光了,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当时的身份,没有了当时的能力。那时可以报的仇,现在通通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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