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氏的祭祀是在月朔和月晦举行。今日恰逢月晦。
祭祀由连山先师口诵祭词,称为迎神。
部落众人献上各种祭品,称为列献,祭品没有特定,以猪羊肉为主,不过这次狩了大虎精怪,可用大虎作为祭祀主品。
“王天,今晚的祭祀,也是你正是成为我连山氏的开始”连元走了过来,对王天说。
“你先去洗漱一番”
“好的,族长。”
时间飞快,转眼天色暗了下来。
连山氏部落中各处点起了篝火,火光耀天。部落中的男女老少,手中也拿着火把,在昏暗的附禺山中形成别样的风景。
大伙围在祭台四周,面色凝重,一同看向祭台中央的连山先师。
在抖动火光的映照下,周遭树木房屋的倒影落在连山先师的白袍上,平添了神秘感。
“火起......迎神”随着声音落下,祭台中央的大坑陡然燃起了火,火色蓝黄相交,偶尔冒出的火舌,却是诡异的鲜红色。
“葬者乘生气也,五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模糊的祈声传来,王天只隐约识得前几个字,后面的话语,无论他怎么听,也听不清晰,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头脑沉重,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胸口的朱纹黑陶方钵在祈声响起时,犹如机关启动,开始旋转,只是速度缓慢,不易发觉,祈声像是一把钥匙,一只手掌,激起方钵的反应。
部落里其他人和王天一样,一同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境地。
“迎神毕”蓦地,连山先师苍老的声音响起。
王天一个机灵,惊醒过来。
“呜......”所有连山氏喉咙发出奇怪的音律。
“腾腾”大地尘土渐起,伴着呜呜声,连山氏所有的人脚踏大地,如同鼓声,一下下敲击在王天心口。
王天见跟前一个少年,双腿开始跳动,围着整个祭台,所有连山氏人逆时针转着。大伙很有默契,渐渐给王天腾出一条羊肠小路来,路的尽头正是祭台。
“王天,上来”祭台上,连山先师忽然开口叫道。
王天见状,快步上前,走至先师身旁,眼前是熊熊烈火,烈火中石尺光亮耀人,丝毫不受烈火的烧灼。
“今日借迎神祭礼,王天正式入我连山氏,神灵可查,望我连山氏人畜兴旺。”连山先师口道,单手按在王天头顶,口中颂着不知名的咒语。
王天低头,思绪飘荡,眼前的景,让他想起了当年诗仙李白的一句话,“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先师......先师......也可以认为是仙师啊,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特殊含义”王天念头如麻,不经意中抬头看了看火坑中的石尺。这一看不打紧,王天发现了让他无法理解事情。
火坑里的石尺正在凌空飘起!若不是上了祭台,距火坑这么近,根本发现不了其中变化。
王天凝神,看到石尺下方聚集着白色雾气。“是那白色雾气把石尺托起来的吗?”
仔细观察了片刻,王天发觉白色雾气来自于部落里的祭品和在场的连山氏人,随着部落里的人踩着不知名的步伐,雾气飘起的速度由慢变快,汇丝成股,不断朝着石尺聚拢。
不一会,石尺中的雾气积攒过多,开始流动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像是不受控制,渐渐离开石尺范围。
王天感觉头顶按着的手掌一紧,连山先师好像也发现了雾气不一样的地方。
而这时,中央矗立的符文桅杆,设出一道黑色光芒,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足足六道光芒,形成六个光点,将雾气定在原地。
王天也被这忽然出现的光点惊了一跳,以为着光点朝着自己飞来,身体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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