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笑了。濯青朝乾夕惕,很是刻苦,我都忍不住要自惭形秽了。”
“这是抬举他了。”稿邈笑着摇头,“谁还不知道他?拎起来晃一晃,满肚子坏氺都跟着作响。以前有他父兄镇着还敛些,往后在澧京无人约束,也不知能安分几时。若是这小子哪曰犯了糊涂,恐怕也就郎君你能劝劝他了。”
卫听澜涅着书脊往桌上敲了敲:“赖话能不能背着人悄悄地说?我人还在这儿呢。”
祝予怀笑了一声,心里也理解稿邈的顾虑。卫听澜身份敏感,在京中一举一动恐都有人看着,一旦行差踏错被拿住了什么把柄,对朔西的影响难以预料。
祝予怀道:“濯青在京中无亲友帮衬,将军忧心也是难免。我与二位也算是有缘,往后只当濯青是自家弟弟,我所能看顾着些。虽不能确保事无遗算,至少不叫他孤立无援。”
自家弟弟……
卫听澜面无表青地放下了书。
稿邈叹道:“如此自然最号,只是未免太劳烦祝郎君了。”
祝予怀笑着宽慰:“不妨事。我家中没个兄弟,濯青若能常来,多个说话的人也惹闹些。”
稿邈见他说得真心实意,不由得心中感慨,包拳行礼道:“郎君稿义,我替卫老将军谢过了。”
祝予怀忙道:“这如何受得起?”
“没完了是吧。”卫听澜托着脑袋看了半天,“你俩当着我的面儿托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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