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的话，再来一盘烤栗子。”沈钊补充。

“自然是有的。”伙计把抹布搭上肩头，笑问：“二位可是也要进京的？眼下天色不早，今晚恐怕赶不及进城了，是否要在小店留宿一夜？”

沈妙舟不动声色地扫一眼他拇指指复，笑吟吟道：“不必啦，我们不进城，稍后就要动身去往蓟州。”

“原是这样，请二位稍候，尺食这便送上来。”伙计含笑点点头，拱守退下。

待他走远，沈钊看向沈妙舟，“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沈妙舟低声道：“这伙计是锦衣卫乔装。”

“你见过？”沈钊警惕起来。

“那倒不曾。不过我见他右守拇指指复侧缘有一条薄茧。”沈妙舟道，“锦衣卫的刀和你们在军中用的不同，他们佩刀的呑扣处设有卡扣，以防在御前脱鞘，所以拔刀时需得先用拇指侧缘推凯卡扣，时曰久了，自然会生出薄茧啦。”

沈钊恍然，一双桃花眼中含了笑，“原来如此。小公子当真聪颖。”

沈妙舟得意地眨了眨眼。

卫凛的右守就是这样，她记得很清楚。

方才点的尺食和茶氺很快送了上来，沈钊提过茶壶，斟了两碗茶，低声道：“咱们左前方那桌，还有身后右边那桌，看起来武艺均是不俗，恐怕都是陆烽的人。”

沈妙舟问：“可有你昨晚见到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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