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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盯着那幅壁画看了很久,然后说。
“画得好,我不如你”。
这句话将会永永远远的印在顾为经的心里,就是这样的话,就是这种温柔而和煦的态度,像一扇由钢铁铸造而成的墙,阻止了那种悲剧精神在年轻人身上的蔓延。
顾为经和伊莲娜小姐原原本本的讲述了那个关于壁画的故事。
“我跟曹轩先生说,在那幅画面前我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美,一种关于‘美’的元素强迫着,逼迫着我去动笔。”
“曹轩选择了相信这个故事。”
“他说画得好。”
顾为经轻轻的眨着眼皮。
“那天在滨海艺术中心门口,在我和崔小明对视的时候,我想起了这个故事。我希望这一次,可以去相信崔小明真的觉的想要悔改了。我也愿意相信,也许,在崔小明曾经看到我的作品那一刻,也是有一种关于‘美’的元素,激发着,强迫着他去动笔。”
“别人可以不在表达关于作品的态度时被要求保持诚实。”
“但唯有我,我不行。”他说。
“我没有这样的权利。否则,我就又变回曾经的自己了。”
女人听凭着身侧的年轻人诉说着他的故事。
她想象着自己要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应该会如何处置。顾为经的眉眼,他的语气,他举手投足之间的神态,都在讲述着一个相同的故事。
那种像是一棵维也纳街道边甜栗树,到了入秋时间,从根茎,到树枝再到叶片,都圆润如一的新鲜的金黄气质吸引着她。
只是。
伊莲娜小姐觉得还是太“柔”了一些。
它会是一块在铺满街道,踩起来沙沙作响的垫子,却缺乏能够烤化冰山,烧得人神魂颠倒,浑身滚烫的炙热缭人感。
她是个带刺的人。
行事风格,也总是带刺的。
“你认为这是最正确的处理结果么?”伊莲娜小姐询问道。
“大概不是吧?”
顾为经摇摇头。
“我甚至都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好的处理结果,这只是我能力所能及做到的事情,我很难做到更合适的选择了。”
“人总是有无奈的。”
顾为经的眸子出神。
“那为什么呢?那个孤儿院里的孩子,你却把他关了禁闭呢?”安娜指出了顾为经话语里的错漏。
“我说了呀。我只说崔小明画得好,没有说崔小明做的好。在这场双年展上,他已经因为自己行为,自食其果,受到足够多的惩罚了,所以我原谅了他。包括亚历山大的事情,我只是说他不应该因为想要说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不是伊莲娜家族的作品而受到你的惩罚,就像艺术学者不应该因为说《救世主》不是达芬奇的作品而受到惩罚一样。”
“我又没有说,他所做的事情便是对的。”
“要是因为他想要摸我的女朋友的裙底,结果收到了一个拥抱,那么,我到底是在想传达给他,传达给其他孤儿院的小孩子们,一个什么样的价值观呢?过度的宽容,等同于纵容这样的行为。”
顾为经笑了笑。
“伊莲娜小姐。”
“我没有打他,不意味着我没生气。和您说过了,我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非常愤怒的人。”
“我发泄自己的愤怒的方式,是跟他谈话。”顾为经说道。
“谈话?”
“对,他被孤儿院的院长要求不能参加晚上的娱乐活动,如果有空的话,我就会在那时候跟他谈话,冷着脸和他讲他为什么做错了,他到底哪里错了,他想成为怎么样的人……”
“有用么?”
安娜问道,她相信类似的话曾经有无数人,说过了无数遍。
“我想应该是有的,我絮絮叨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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