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了,也要好好好讲上一句“你今有缘,我亦喜说”的。
伊莲娜小姐倒好。
她明明在等对方,那个眼神就是一记迷语。
等顾为经真解了迷时,把字母一个个填在拼字游戏的空隙里。
她却还要来上一句:“你怎么来了?觉得比赛无聊么?”
你是觉得比赛无聊才跑来的,可不是我非要你过来的哦!
诺。
伊莲娜小姐她就是这么难以打交道的人。
“看不太懂。”
顾为经走到栏杆的另一边,维持着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随口说道。
“有什么难懂的,谁第一个冲过终点线,谁就是冠军。”
安娜发表锐评。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容易看懂的事情了。”
“要我来说——”
轮椅上的女人的声音由高转低,最终隐入风中。
要她来说。
顾为经刚刚所讲的那个故事,才叫真的难懂呢。
“你知道,就在上上周的时候,我去了那家孤儿院。”
伊莲娜小姐缓缓的开口了,就像往常的所有场对话一般,她牢牢的抓着交谈的主导权。
“我带了一份悼辞过去。”
“由茨威格写给《巴尔扎克》的悼词,描述着维克多·雨果在巴尔扎克的葬礼上,发表演说时的场面。我觉得卡拉会喜欢茨威格的,而她也喜欢巴尔扎克。”
“你知道巴尔扎克是个收藏家么?”安娜随口说着。
顾为经摇摇头。
“他曾在日记里记录过他怎么给自己追求的女人,一位王后的侄孙女布置婚房。很有趣的描述。”
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本章完
丢进垃圾桶里便是它的宿命。
但如果充满了情感的去审视着它,白仿佛会变得更白,黑仿佛会变得更黑,色彩都可能会随着顾为经的动作发生变化,孕育着美丽或者丑陋的可能。
而镜中的人自己呢?
他不是水龙头,纸巾,或者玻璃上的一层光影。
他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着情感的人。
他不是空白的海绵。
而是一块蓄着了水的海绵,它在呼吸,既吸入着空气,又吐出着空气。
既吸收着情感,又吐出了情感。
也许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如此,都是蓄着水的海绵。
顾为经盯着镜中的人半晌,望着下颌上的那滴水在地心引力的作用流淌,然后滴在了衣襟上。
他在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什么,又品味不太出具体的滋味。
此中有真意。
欲辨已忘言。
也许是绘画技法还不够,也许是人生阅历还不够。
顾为经把手里的纸巾折叠好,收进衬衫胸口前的兜里。
然后。
他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他沿着船舱内部的狭长通道迈步前进,和一个脸颊上长着青春痘的年轻侍者擦肩而过。
脚下的这艘体型庞大的巨轮,建造之初完全是为了运货设计的,内部通道很窄,被游漆漆成蓝色,如今防锈漆已然开始褪色了,一扇又一扇带着转盘的封闭式水密门时不时出现在走廊两边。
很有工业式的氛围感。
侍者认出了他是船上的客人,很有礼貌的侧身让到了一边。
顾为经走过身,扭过头多看了对方两眼。
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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