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口气带起的风都比她这巴掌重。
这哪里是教训臣子啊?
养儿子都没这么溺爱的。
酸,酸得钱邕一张老脸都要皱出包子褶。
康时顺力道垂首缩肩,非常有眼力劲地道歉:“主上恕罪,臣知错,臣下次——”
“下次你还敢!”
沈棠打断康时的话。
她跟康时认识十多年快二十年,熟悉到他撅个屁股,沈棠都知道这厮要酝酿什么屎。
认错是最痛快的,但也是最死不悔改的。
上次也这般跟沈棠高呼知错,同样也是情真意切,这次不还存着侥幸心理想瞒着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康时会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偏偏沈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君臣公私,康时分得清楚,作为臣子也尽到应尽本分,沈棠作为主君还能如何苛责?
康时坐立难安,唯有僵硬讪笑。
希望主上看在他可怜模样能揭过这回。
沈棠:“……”
这副模样看得沈棠一肚子火。
扭头用凶悍低沉的口吻跟即墨秋吩咐:“大祭司,你这两天给他开味道最大效果最好的蛊药,盯着他一滴不剩喝下去,他敢浪费一滴,你就跟我告状,这事儿就别想翻篇!”
即墨秋拱手应下:“遵命。”
康时只觉得眼前一黑:“不是……”
沈棠粗声粗气:“不喝蛊药就吃药丸,你选一个!脑子不肯记,那你就用嘴巴记!”
她也是吃过好几顿蛊药的人。
那种滋味真是能刻进灵魂。
“好、好吧。”
康时被凶得立马乖了。
他知道自己再讨价还价真要挨揍的。
沈棠坐了一会儿,揣着残余怒火拂袖而去,离开前还留下一句【叔和睡着就不用打搅他了,我晚点儿再过来瞧瞧】,气得钱邕额头青筋根根暴起。直到她走远,他忿然作色。
“娘的,打情骂俏怎么回事!”
病友康时:“你说什么呢?”
钱邕用搓过趾缝还残留气味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老大不爽:“老子咋就不配了?”
凭什么这般区别对待?
沈幼梨敢说不知道他还醒着?
她敢亲口承认,他钱叔和还不信呢。
方衍:“……”
钱邕暴跳如雷:“对着老子的脸就说不出绵绵情话是吧?老子的脸是让她阳痿吗?”
方衍:“……”
康时:“……”
这事儿,顾望潮是不是该背锅?
啊不,顾池表示自己不该背这口锅。
要怪也是怪山海圣地那些涉及君臣记载的言灵,诸如【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又如【妾心剖如丹,妾骨朽亦香】……臣子天天自比妻妾,那是自古有之啊。
又不是他带坏的。
摸良心说,君臣之间怎就不是一种NP?
“……似钱将军这般无颜色,一年冷宫三百六十日,人之常情啊。”这仗搁在外界,特别是中部盟军看来,康国是占了便宜的,但站在沈棠立场,康时才是吃大亏,五千精锐折损一半进去,康时等人还差点儿躺板板了,她痛如刀绞,却不得不藏好情绪。她这次亲自过来也是为了慰问探望受伤兵将,安置阵亡将士,亲口允诺更丰厚的抚恤用以安抚军心。
一圈转下来,她也面露疲色。
身体上的疲累、经济上的损失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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