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必要之事,想来这些人家应高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说到这里,又长叹道:“即便如此,这税还是缺了一些,要是补足,恐怕要延误朝廷定的缴税时间了。”
张郡守忙摆手摇头道:“哎,不用补了,不用补了,这些就足够了,陛下仁慈,应该会体恤我河东郡为朝廷多收税之不易的。”
郭继业心下暗笑,张郡守这是被明明有功却要被打压给弄怕了,要是加了三成河东郡都能缴足了税额,那这河东郡很富裕啊,加三成这是加少了,得再加一些才行。
郭继业就是想通了这个道理,他才卡着一个不上不下的数字报给了张郡守,河东郡今年就交这些税,再多了,就没有了!
张郡守拿着手里郭继业报给他的赋税在堂下来回踱步,郭继业就跟没了骨头似的斜斜摊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捧着一盏清茶昏昏欲睡,好似没有看到张郡守的犹疑似的。
良久,张郡守转身朝堂上桌案走去,路过郭继业的时候还踢了一脚正一下一下点着头假寐的郭继业。
郭继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惊醒,手里捧着的茶盏也歪倒打湿了他胸前夏衫,看的张郡守直摇头。
这还是一个毛手毛脚一点都不稳重的少年啊,比他孙子没大多少,啧。
张郡守招呼他过去,郭继业只随意用帕子擦了擦夏衫上多余的水渍就没管它了,这夏衫用的料子是真丝纱绫的透气透汗,只要没有多余的水分,一会它自己就干了,不用在意。
郭继业来到张郡守面前,见他走笔游龙一气呵成写了一份奏章,其他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有一句是重点,今夏河东郡要留下十分之二的税赋作为军用,以抵御河北叛军。
没错,河北境内起了叛军。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北方一年比一年冷,时不时的就伴随着不可抵御的天灾,有的时候是春夏干旱,有的时候是夏秋水涝,更多时候是一年又一年向南面推移的雪灾。
最开始几年北面百姓们还能向南面河北境内逃荒,可现在河北之地也一年不似一年了,各山寨草稞子里都聚拢了不少劫匪,这些劫匪来历也很明确,就是那些活不下去的百姓聚众为匪,反了朝廷。
前几年朝廷还出兵剿匪,但今年够呛,因为今年不止河北之地,青州、东州这边也遭了蝗灾,大家伙都没吃的,落草为寇的百姓会更多,朝廷能拿出来剿匪的就这么多兵马,顾了东面顾不了西面,顾了北面顾不了南面。
河东郡正好夹在东面和北面之间,所以,张郡守特地给朝廷打申请,他要保存河东郡内足够的军粮,以组织起一只有力的乡军游剿叛军。
这个叛军只是在张郡守的猜测之内,具体有多少,以及会不会来河东郡张郡守自然不会提,他只是“如实”上书,让读到这份奏章的人都有一种叛军一定会去河东郡的错觉。
所以他这个一郡之首要早做准备。
十分之二,相比于河东郡交上来的这些税赋,不多。
完全在皇帝和朝廷诸公的接受范围之内。
不管是洛京的掌权者们信不信张郡守的说辞,但按照成例,是要给各郡留下军粮的,张郡守这次虽然留下的有些多,但人家也说了,那是抵御叛军用的。
而且,地方上有叛军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一切都在两可之间,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准许。
张郡守扔下笔,询问郭继业的看法。
郭继业想了想,道:“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府君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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