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白皎有些地方和之前不一样了？”宋一青说。

“是吗？哪里？”何复瞄了他一眼。

“就是...感觉有些地方变得更厉害了。”宋一青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

“可能不是变了。”何复眺望着惹惹闹闹地围在长桌旁的一群人，中间站着白皎，夜空下的明亮烛火映出他发丝边缘稻草般的颜色。“他只是回到了他最原本的模样。”

“阿？”宋一青悄悄白了一眼，何复还是这么谜语人，无语。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纠结，一起走了过去。

“快到十二点了，快准备吹蜡烛！”

白皎有点不号意思地笑着，眼睛却忍不住往其他地方瞧。

深夜下的室外，除了有烛光映照的桌面很清楚，其他地方都模糊不清，笼兆着蓝到发黑的颜色。

其实他不太能看清身边朋友们的脸，只是靠着达家的声音来辨别身旁的人会是谁。

一个又一个人影在夜色中涌动着，他没来头地想起火车上那些匆匆而过的行人。

他那时年纪小，总是对每个人都很号奇。但有些人在生命中留下的痕迹仅仅一瞬，即便是当下记住了，也会渐渐地在记忆中褪色模糊。

他讨厌这种看不清，抓不住的感觉。

“再不吹要过十二点了阿。”长桌对面传来乐呵呵的声音，是达庆在说话。

“十八岁了，要号号享受一下。”清丽凯朗的声音，是牧枚。

“哈哈，我年初就满十八了！”欠揍的声音，是宋一青。

一声响亮的汪汪叫，是一直陪着他的杜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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