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该有。
这是个挂了问号的陈述句,五条悟没有答,他也不会说“不是哦”这种假话来安慰朋友,只是扯开话题说:“叫两个能点火的咒灵出来,有用。”
走出山,踩踏到一块已经长了新鲜嫩草和小白花的地上,他把后背上的观南镜抱到了前面来,举辛巴一样举着他甩了甩:“喂,醒醒,学弟。”
观南镜睡得倒是浅,一下就醒了,就是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茫茫暮色中,五条悟仿佛自带光芒的眼睛:“‘就地安葬’的情况来了,你不是小和尚吗?来念念经吧?”
“我不是小和尚,因为还没到剃发修行的年龄……但我可以做法事。”观南镜问:“刚刚没找到的那个人已经死掉吗,前辈,他被咒灵杀害了吗?为什麽?”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夏油杰在一声不吭地挖坑,泥土溅到他的眉心,倒像一颗黑色的佛痣。
纸袋打开,带着铜锣烧残存的食物香气,青白的骨灰被撒进湿漉的泥土中,顷刻就化了进去。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观南镜恢复了一点点咒力,化了香合在手中,平心静气,长念往生。咒灵点的火和咒力合的香在水里也不灭,像一盏激流上的莲灯一样,在大雨中孤独地摇曳。
五条悟和夏油杰沉默地看着大雨中他苍白虔诚的脸。
直到香末了,才静静地落入这小小的坑,终于离开了群山,可还是湮灭在辽阔黑暗的大地里。
“所以你们疯了吧,五条你尤其是,不要让他淋雨能怎麽样?累到完全开不了无下限了吗?身上装一把伞会累死吗?我怎麽看不出来?”
然而他们最终也没能多一天休假,只是连夜回到了高专,因为观南镜才到山脚下就发高烧了(…)五条悟和夏油杰像两个挨训的小弟一样老老实实地并排站墙根,被硝子难得的怒火喷得不敢还嘴。
“我都说了不要太粗暴,他心脏有问题——”
“到底是什麽问题?我不是要气你,我是真的不知道。”等她发完脾气,五条悟才举手投降:“他可是个很强大的咒术师哎,现在不是在逐渐和他的咒力相处了吗,身体素质应该在每天都变得更好才对啊——”
“我要是能搞明白的话还用叮嘱你们吗?我直接就给他治好了。”硝子严肃地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能再这样了,否则他不能跟着你们出门了。”
“哈???”五条悟眼镜都要掉下来了:“硝子你是大独裁家吗?这只是意外情况,还没有到这种禁足的地步吧,不要这麽凶啊……”
家入硝子不和他扯皮,皱着眉头,视线却是挪动到了一直异常沉默的夏油杰身上:“你又是怎麽回事?看起来像病了三天三夜一样惨白。”
“……啊,你在问我?我没事。”夏油杰像是迟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麽,轻声道:“我只是有点累。镜现在没事了吗?”
“我们杰今天带孩子可是很辛苦的,他父爱爆棚呢。学弟的话……也很开心哦,你都没看到他的样子,他连检票机都想从头到脚摸一遍。”五条悟也打了个哈欠:“你不要把我们想得太坏。”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揉着眉心说:“行了行了,都回去睡吧,明早再来看情况——夏油?”
夏油杰只坐着一点床边边,正低头看着观南镜,阴影在墙上投出好大一片。他一抬头看着站在门口,被灯光照得亮堂堂的两位友人,才终于感觉回了点魂似的,抱歉地笑了笑,最后帮小学弟掖了掖被子:“来了来了。”
尽管非常累了,可他今晚睡得还是不好。早晨模模糊糊从粘稠的噩梦中惊醒,莫名感觉听到隔着回游式庭院中树木摩挲,流水哗啦的动静,住在他们后面那排的一年级生宿舍里像是有人在尖叫似的。
谁的声音……好像是灰原……一大早的在喊什麽……
他捂着脸,灿烂的阳光穿透遮光窗帘的缝隙涌入进来,叫他感觉面上发烫。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天不遂人愿,他的意识却越发清醒了,脑子像是在刻意去分辨声音内容似的:
“观南同学为什麽变成女孩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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