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缺的就是胆。逃跑有点难度,自己这边有两个人不如搏一把大的,于是悄悄向后伸手准备去握放在包里的匕首。
那人看见沈秋雁伸手的动作,拎着镐子就向这边冲来。
沈秋雁拔出匕首,扔掉背包找了个刁钻的角度便向那人握着镐的手攻去,逼这人将武器卸下。
那人急忙回退,但沈秋雁一把抓住了他拿武器的手,整个身体压上去,试图用重量将人压制在地上。不料这人比自己壮不少,手向自己的腰一揽,缓缓向自己这边倒下。
沈秋雁被这人压在了地上,腰部以下被这人用修长的腿死死锁住,但没关系,自己也相对控制住了对方。
平息凝气,沈秋雁大喊:“小树——给这家伙后脑勺狠狠来一下!”
“噢噢噢噢,我来了!”小树手里拿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就冲过来,没等走在跟前,身后发出一阵巨大的尖叫。
“啊——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年纪大些戴着金丝框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人发出了惨痛的尖叫,声音震耳欲聋
两分钟后,“唉,老乡,我们是来野外采集的,匕首就先放下吧。”戴眼镜的男人拍打着沈秋雁身上的泥土,“还有你,祁鸿棠,别拿着地质镐吓人了。”
那个高个子年轻人眼神飘忽了下,还是没把地质镐放下。
戴眼镜的男人在包里翻了半天,终于在包里翻出来一份带着京大校徽材料。“是这样的老乡,我们是出来采集一些生物感染信息的,这个地方的采样有点异常,我才带着学生来看看。免贵姓周。”男人托了托眼镜,“鸿棠,把学生证拿出来给老乡看看。”
那年轻人开始乖乖的掏裤兜,拿出来了印着京大校徽的学生证。学生证上的照片还要再年轻些,上面写着名字:祁鸿棠。
不盯着人看的时候,这人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凶,沈秋雁看着照片想。姓周的那人完全不像祁鸿棠,这人四十多岁,面相和善,确实很像大学里的教授。
“我们来拿取样设备的时候突然被狍子攻击,仔细一看这个狍子感染了病毒,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处理才搞得有些血腥了。我们不是来偷猎的,老乡放心。”周老师给沈秋雁看了被咬坏的衣服下摆,已经被狍子扯得破破烂烂。
“这个情况我们会取样上报的。”
沈秋雁走到那具尸体面前,原以为是只小鹿,结果是一只狍。仔细看看,狍子身下的血迹确实是感染渗出的血,由于毛的遮挡之前没有看清。
“老乡是哪里来的啊,平时这边都没有人过来的。”周老师好似不经意的提起。
坏了坏了,这下有嫌疑的人成了自己了。沈秋雁差点流下冷汗,而且严格地将,确实是自己先发动的攻击,坏人竟是我自己。
小树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了“啊,我们是奉——”
“我们是奉天自驾游过来的,这边人比较少,风景好,今天是准备来采点木耳蘑菇山货的。”总之不能暴露农场,这个借口虽然有点离谱但还算说得过去。
“我们两个是野外生存爱好者,这次也算探险来了。”越描越黑,沈秋雁已经用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不过算了,倒霉蛋驴友总比奇幻漂流农场听着靠谱。
“啊,对对对,我跟我哥这次是来野外生存探险的,我们也是开车来的,车就在你们后面。”小树回过神来跟着补充。
祁鸿棠本来在静静的看着沈秋雁和自己老师讲话,突然间说到:“对了,能请你们帮个忙吗?”
……
周老师絮絮叨叨道:“就是这样啊,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没料到耗油这么多。”刚刚祁鸿棠说,借点汽油的时候,沈秋雁还有些疑惑。
周老师开始跟沈秋雁他们解释,因为一路上跑了好几个采样点位,剩的油实在不多,希望借一点然后能跑到最近的加油站。沈秋雁想着刚加完油,分一点也没问题,就同意了。
然后祁鸿棠就开着越野带着小树去了皮卡旁边,老师继续跟沈秋雁絮絮叨叨,内容已经从目前病毒传播方式的三种猜测到冬季貂皮大衣的养护秘诀。
小树跟着祁鸿棠来到了自己的皮卡边,突然,皮卡下面发出了“呜——”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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