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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太重。

安室透听懂了,他冷静地说:“太宰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太宰治:“你不如去问敦,他‘看见’了什么。”

安室透的目光转向中岛敦。

中岛敦迟疑:“这是鹤见君的隐私……”

“我是他的临时监护人,我有权知道。”安室透面不改色地搬出了监护人的身份,太宰治闻言,低低笑了几声,似在嘲笑安室透的自欺欺人。

安室透把太宰治当耳旁风,权当没听见。

中岛敦在安室透的坚持下,总算被说服了。

“他……他是很特殊的存在。”中岛敦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汇,“我只看到了他从幼年期有意识起,就住在一间全黑的……房间里?”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一间房,因为太黑了,一点光都没有。”

“鹤见君就睡在房间中央地板上,周围什么也没有。”

安室透觉得中岛敦的说辞还是太委婉了。

[房间]?

那分明就是一个笼牢。

安室透以为鹤见述是在一家孤儿院长大,那里或许并不富裕,但对孩子们都很好。

否则不会养出像鹤见述这种天真活泼、不含阴霾的性子。

流浪儿早早就学会自己讨生活,知道世间的恶劣,基本的警惕心一定有,不会像鹤见述一样陌生人——例如安室透——给块糖都敢跟着走。

安室透设想过很多,唯独没想到阿鹤竟然是在小黑屋里长大的孩子。

鹤见述被无声拒绝后失落的表情,又一次在安室透的脑海里浮现。安室透闭了闭眼,一颗心直直往下坠。

他才刚下定决心要离开鹤见述,转眼又知道这条消息,这让他怎么放心离开?

可是,他真的不能留鹤见述在身边。

“阿鹤口中的‘路标’……?”安室透的嗓子干哑无比。

中岛敦痛快承认:“是我,我能在他失控的时候唤醒他的意识——啊,这一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吱呀。”

医务室的大门打开了。

安室透快步上前,问:“与谢野医生,阿鹤他的身体还好吗?”

与谢野晶子反手轻轻合上房门:“他睡着了,除了体力消耗过大外,没什么事。他自己咬伤的手指,我也一并包扎好了。”

安室透松了口气:“多谢,辛苦您了,我来付医药费。”

与谢野耸耸肩:“反正我们也有责任,医药费就不用给了。”

泉镜花突然从中岛敦的身后踏出来,她的刀已经入鞘,低垂着头:“……等鹤见君醒后,我会去向他道歉的,十分抱歉……是我冲动了。”

安室透:“歉意我会替你转达的。与谢野医生,我能带阿鹤走了吗?”

“可以,但他还在睡。”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他,会小心不惊醒他的。”安室透说,“麻烦你们帮我叫一辆出租车就好。”

与谢野正准备让开医务室的门,便听见乱步懒洋洋地制止道:“你可以走,他不行。”

安室透拧眉:“为什么?”

“他身上的伪装在睡着后就失效了,外面应该有很多人在找他吧。”乱步说,“你们在来的路上就遇到过啊。”

安室透倏地想起那位找人且没找到的西装男人,对方当时还盯着阿鹤看了好了一会儿,被他用眼神喝退了。

现在想想,阿鹤当时的表现就很奇怪。

原来如此。

安室透心想,原来一直以来是他错了。

阿鹤绝不是毫无攻击力的小奶猫,而是拥有利爪、有勇有谋的猫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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